坚决克服官僚主义，从密切联系群众，联系实际入手。 ——刘景晏政委为《人民装甲兵》撰写的评论1953年4月 官僚主义的表现 党中央中央军委指出：“许多部门中的许多领导干部，还仅仅满足于坐在机关中写决议、发指示，只注意布置工作，而不注意深入下层去了解情况和检查工作，使自己的领导工作常常脱离群众和脱离实际，以致在工作中发生了许多严重问题。”我们部队里机关里有不少领导干部正是这样，存在着官僚主义。我们必须根据党中央中央军委的指示，立即动手，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向官僚主义进行斗争，从而改善领导作风，提高工作效率，保证各项任务的完成。 当前我们装甲兵部队和机关中官僚主义的主要表现是“五多一少”。 根据中央军委指示精神，当我们说到官僚主义的时候，主要是着眼于那些在领导工作中脱离群众、脱离实际的现象。在这一方面，当前我们机关里主要表现为“五多一少”。 “五多”是：指示、文件多，报告、报表多，会议多；“一少”是：各级领导下到基层工作检查少。 “指示、文件多”：必要的指示和必要的文件是可以写、可以发的，但有些领导机关文字写的太多，发的太滥，多的、滥的惊人。据某部政治部统计，他们在去年六月至十二月的七个月中，共下发指示、决定、通知、转发指示的指示、转发决定的决定，转发通知的通知，等等各种文件六百六十七件，平均每月发出九十五件以上，每天发出三件以上。有些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仿佛觉得领导机关的工作大概就是这样的，发上远远超过实际需要的一些指示、文件，就可以算是“领导”了。不仅如此，而且有不少指示、文件是空话连篇，言之无物，不明确，不具体，不区分执行的步骤，不规定执行的期限和由谁负责，不提出切实的要求，不交代政策办法，总之，是不着边际，落不到实处，弄得下边无所适从，又有些领导机关在发指示、文件时，事先缺少深思熟虑，计划不周，以致发下去以后又反复更动。有个单位布置写自传，关于写的方法竟前后改变了五六次，大大拖长了写自传的时间。也有些领导机关在指示工作时，不切实际考虑执行的可能性，不区分哪些事情应由哪一级去办，把什么事情都向连队里推，层层追加任务，一味向下“放水”，以致有的连队在一个月里收到六十三份通知、命令、训令，弄得手足无措，十分忙乱。更有甚者，有的领导机关在指示工作时，竟是无的放矢，根本不符合部队实际情况。比如：在整编之后，坦克师的战术战役重点已转为大兵团和诸兵种协同作战，有的领导却在布置着重学习解放战争中运用坦克攻城的经验。医疗单位的干部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很多，但其领导上却布置要他们以文化学习为中心，似乎只有这样才算“认真执行”了上级的指示。不少领导机关在接到上级的指示时，只是一般化地照抄照转，不结合本单位的具体情况进行研究，以致拿到下边去行不通。 “报告、表册多”：必要的总结报告、统计表册当然是应该要，可以要的，但有些领导机关所要的这些东西却并不是必要的，甚至有的不按规定随便制定多种表格发到下面去，要来之后也往往不去认真加以研究。有些机关是催促报告“急如水火”收到报告“束之高阁”，有的机关把几百份材料锁在箱子里，用着的时候却又向下边另要。据某自行火炮团统计，他们一个月里要向上级作三十八种统计报告。一个教导员一天要写六份报告、四份“材料”。某坦克团七连一个月里竟作了二十份报告和六十份日报表。又由于“头多”现象的存在，这种“苛捐杂税”就更多了。 “会议多”：会议是领导方式之一，必要的会议当然是应该开，可以开的，但不可把会议当做主要的甚至是唯一的领导方式。不少会议开得并无必要，而且是毫无准备，不能切实解决问题。有些机关常常不善于采用“一竿子插到底”的办法去传达任务，布置工作，而是每当上级机关开了一个会之后，就逐级传达，层层开会，开了许许多多的会，工作却还未“走”下去，甚至像剥笋子一样把上级的指示剥的剩不下多少东西了。有些较高的机关一个月里居然要开十几次、几十次的会。有的机关一个会能开上个把月；就是这样，有些机关把“领导”停留在这种漫不经心的会议里。 “检查少”：前边所说的“五多”，主要地是由这“一少”产生的。正是由于各级领导机关很少下去检查，也就不能及时发现和克服“五多”的现象。有许多机关都是布置了工作不作检查，发了指示万事大吉。有不少领导干部陷在文牍主义、形式主义、事务主义的泥坑里不能自拔，一天到晚在办公室里和文书堆中钻来钻去，忙忙碌碌，辛辛苦苦，至于群众的情况和实际工作的情况究竟怎样，却是十分模糊。有不少领导干部是根本不下部队的。有些团的干部到职一年了还不知修理连驻地在何处。有些分散的连队和派出组织长期无人过问，形成自生自长。有的医院的院长、政委根本不下病房。不少领导干部在全国解放、环境稳定的情况下，就这样丢掉了战争时期的那种深入群众、深入实际的优良传统，战士群众的声色笑貌在他们的脑子里逐渐淡漠以致消失。有些人有时也偶尔到“群众”和“实际”里去“走一趟”，偶尔也检查一下工作，但是并不具体地帮助下边解决实际问题。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部队里发生了许多问题，在“三反”中揭发出的那些惊人的贪污浪费现象；如武器生锈、纪律废弛，各种责任事故不断发生；如某些连队里存在着的军阀主义；上级的正确指示得不到贯彻，拿到连队里去就变形走样，等等。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不少部队里战士群众的物质生活和文化生活状况弄得十分恶劣，有的没有房子住、没有鞋子穿，有的夏天穿不上单衣、冬天穿不上棉衣，有的两个月吃不上青菜，有的生病没有药吃。这些问题都没有得到及时解决。 我们部队里存在着的脱离群众、脱离实际的官僚主义，当前的主要表现大致就是如此。 这些官僚主义是存在于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身上的。所谓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主要是指团级以上的机关、部门和在这些机关、部门中工作的团级以上的干部，其中包括军事、政治、干部、后勤等各种系统的机关、部门和干部。这些官僚主义作风在各个部队里都有不同程度的存在，在边远地区自然条件艰苦地区的部队中则比较易于明显地暴露出来。 我们一定要看到官僚主义及其所造成的后果的严重性，一定要在各部队中对官僚主义造成一种舆论上和道德上的批判，一定要在各级领导干部中树立牢固的群众观念，一定要不仅继续保持而且更加发扬光大我们党固有的密切联系群众、联系实际、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作风。总之，要不断解决反对官僚主义的问题，这样才能适应当前我军装甲兵建设的要求。 当前怎样克服官僚主义？ 当前怎样克服官僚主义呢？办法很多，这里只注重提出如下几个： 第一、从检查工作入手。既然仅仅满足于坐在机关中写决议、发指示而不深入下层了解情况，是官僚主义，那么，要在实际上而不是在口头上克服官僚主义，就要从检查工作入手。列宁同志关于领导工作的一条著名原则是：正确的政治路线决定了之后，必须靠组织工作保证执行，而组织工作所包括的内容之一就是检查执行的情况。列宁同志教导我们：“领导，这并不仅仅意味着制定决议，而是意味着检查执行的情况。正确组织审查执行情形的工作，这在反对官僚主义和反对形式主义的斗争中是有决定意义的。领导机关的指示究竟是被执行着呢，还是被官僚主义者与形式主义者搁置起来了呢？这些指示究竟是被正确执行着呢，还是被人曲解了呢？某某机关究竟是诚实地本着布尔什维克精神进行工作呢？还是一味敷衍呢？——关于这一切，只有好好组织审查执行情形的工作，才可及时知道。组织的完善的审查执行情形的工作，好似探照灯一样，能帮助查明各个机关的工作状况，随时揭破官僚主义者与形式主义者。”这样，我们就会知道，检查工作乃是领导者的重要责任，乃是克服官僚主义的有效方法。 在毛主席和党中央中央军委的指示下，各单位都已注意进行检查工作了。各部门已派出了许多负责干部到部队里去进行检查，根据中央和军委的指示及若干单位的初步经验，在检查工作中大致要注意如下几个问题： 一、一定要首长亲自主持检查。军委指出：为了克服官僚主义，必须经常不断地派有威信的负责人员下去检查工作。各部队对这一指示必须切实执行。最近陈毅同志给中央的报告中曾说到：“党内和平空气太浓厚，怕得罪人，不赞成越级问事，太强调垂直系统，我们只能听下面的报告，无从与群众通气。只有把自己从文书堆中，从办公厅中解放出来，从检查工作入手，才能易于推动全盘工作。”确实如此，只有首长亲自主持检查工作的进行，才能切实解决问题。这种检查，还必须不是忽冷忽热的、一曝十寒的，而应是有系统的、经常的；因此必须有一定的制度把他肯定下来，并且是在布置工作时就要布置检查，把这种检查作为工作计划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二、要有准备，有重点。在检查工作之前，一定要作充分的准备，确定明确的目的，选择一定的重点，真正做到心中有数。假如在检查工作之前毫无准备，匆匆忙忙地跑到下边去，不知道究竟应该怎样检查，究竟要检查些什么问题，结果必会无补于实际。怎样才算是有准备、有重点呢？这就是：事先要对部队的一般情况作个概括的研究和估计，从中找出当前存在的必须加以解决的主要问题，找出典型的事件，从典型事件着手，并且最好是做出检查的预案，然后再到部队里去进行检查。同时还要向参加检查的人员明确地交代任务、办法，端正大家的态度，商量好检查的一般步骤，规定检查的期限（一般地一星期、半个月左右即可，不宜过长）。至于检查的办法，大致有如下两种，一种是以某一个单位为重点，即：选择一个适当的单位，集中力量在这个单位里进行某些问题的检查，另一种是以某一个问题为重点，即：选择一个重大问题，在若干单位里进行检查。这两种办法可根据具体需要加以选用。这里要加以说明的是：检查工作固然要有准备，要有重点，但是不能把一个框子拿到下边去硬套，假如在检查工作中发现了事先未曾预料到的重要问题（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不少的），就应及时修正甚至改变检查计划，紧紧抓住新发现的重要问题，把它彻底弄清楚。 三、要深入到底，防止“走马看花”。检查工作一定要到基层去，一定要到连队里去，一定要到场站、仓库、病房里去。不仅要找干部谈话，尤其要找战士谈话；不仅要找党员谈话，还要找非党员谈话。一定要深入到底，亲自“踩探”，找出“原形”摸清“底细”，尽量采集原始素材和第一手的资料，搞出具体数字，弄的确确凿凿。 到连队里去也要有一定的计划和控制，不要把连队里弄得拥挤不堪，无法应付。 四、要及时解决问题。对于检查出来的问题，必须及时地、切实地加以解决。能够就地解决者就地解决，不能就地解决者就地发电报、写报告给机关里研究解决或请示上级解决，或者在检查完毕之后尽速加以解决。 五、要与教育奖惩相结合。要通过检查对被检查单位的人员进行教育，使他们知道究竟在他们那里发生了什么问题，是什么原因，应该怎样办。对于检查出来的好人好事，应该加以表扬；对于检查出来的坏人坏事，应该予以批评以致给坏人以应得的处分。 六、要把自上而下的检查和自下而上的检查结合起来。自上而下的检查，这是完全必要的，但并不是说这就是唯一的方法。还必须使之与自下而上的检查和监督结合起来，才能更加有效地克服官僚主义。假如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在对部队工作的领导上有缺点和错误而不以身作则地进行自我检讨，不发动下级干部和群众来对工作领导中的缺点和错误提意见，而仅仅是抽派几个负责干部去检查下边的工作，这样仍然是反不掉官僚主义的。列宁同志说：“一二十个领导同志看到并觉察到我们工作中的缺点，而工人群众却不愿意或不能够看到并觉察到缺点——这是一回事。这里有一切把握可以断定会看漏一些缺点，觉察不到所有的缺点。但是几十万和几百万工人同一二十个领导同志一起看到我们工作中的缺点，揭露我们的错误，加入共同的建设事业并指出改善的方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这里就更有把握可以断定不会有意外发生，不良的现象将及时发现，并且将及时采取办法来消灭这些现象。” 为了实行这种自下而上的检查，必须发扬民主，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对压制批评的人，要给以应有的批评以至处分，这样才能给群众打开说话的门路，使之能够及时向领导上提出批评建议。在布置工作、检查工作、总结工作时，要虚心倾听群众的意见。对于部队群众的来信，必须做负责的处理。 第二、改善机关工作。在强调检查工作时，不应忽略了机关工作的改善。改善机关工作的中心要求是：一定要使机关工作面向连队，面向战士，为连队服务，为战士服务。机关的领导作用，只有在真正实行了毛主席指示的“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集中起来，坚持下去”的原则之后，才能体现出来。 改善机关工作当前应注意以下几点： 一、加强工作的计划性。工作必须有计划。工作计划必须切实可行。对于每一件工作的目的、要求，必须作出明确具体的规定。必须安排好工作步骤，定出完成计划的期限。还要具体指定执行某一任务的人员是谁。制定切合实际的工作计划，必须建立在准确地掌握工作情况和预见工作的发展的基础上。有了切实的工作计划，就可能逐渐减少盲目性和事物忙乱，取得工作上的主动。要防止那种在做计划时的草率从事、大而无当、不明确、不具体、不规定期限、不分配人员负责的现象，因为那样做出来的并不是计划，只能是一纸空文。订出了计划，就要按计划办事。在检查工作中发现计划有不切合实际情况的地方，就应及时修正。完不成计划，就要检查原因，追究责任。 二、运用各种方式密切联系群众，联系实际。检查工作是一个主要的、重要的方式。此外还应运用多种方式去做。比如：加强机关的研究工作，尽可能地多从那些经过慎重考虑而要了来的总结报告中了解情况、发现问题，建立与机关直接联系的基点，指调人员开临时性的小型座谈会，找干部谈话，等等。 三、党委要起“统筹”的作用。任何一级党委，任何一级领导机关，不能仅仅是做“承上启下”的事情，而必须在把上级的指示向下布置执行的时候，实行一种“统筹”，分别主次和轻重缓急，分别哪些是叫机关去办的（以及叫哪一级机关去办的）哪些是叫连队去办的。这样结合着本部队的具体情况“统筹”一下，就可以防止“一般化”的毛病发生，就可以防止把一切事情都推到连队里去的现象发生，就有助于消灭那种滥发不必要的、不明确的、不具体的、不符合部队情况的指示、决议和各种文件的现象。 这种“统筹”，还应包涵一种统一控制、统一调节的意思，即：把领导机关里各个部门的工作，加以统一的筹划、控制和调节，使之互通情报，密切配合，防止“多头多脑”及“领导机关自己打架”的现象发生。 四、明确工作职责，严格工作纪律。职责不明，有些事情就会落到这种地步：你也管，我也管，结果有时却是你也不管、我也不管。纪律不严，有些事情出了差错就会无人负责，或者把责任推给别人。明确了职责，严明了纪律。就像列宁所指示的那样，给每个人规定了“未执行一定的明白而不含糊地摆在它面前的任务和实际工作所应有的明确责任”并要求每个人把他所负责的事情“做到底，做到有实际的结果”，做好了受表扬，做坏了受批评、受处分，这就有助于防止官僚主义的发生。 五、坚决不开无准备的会和不必要的会。必要的会议一定要开好。要尽量减少传达工作的层次。 六、要根据军委的指示，撤销那些可以撤销、应该撤销的委员会、办公室和连队里各种不必要的组织。对必须保留和设立的委员会和办公室，则应健全其工作，发挥其作用。 七、订立一些切实可行的、完全必要的制度。废除那些只是增加麻烦、浪费精力的所谓“制度”。坚决按照军委所颁发的条令条例以及各种规章办事。 第三、加强干部教育。产生官僚主义的原因很多，除了某些干部的群众观念薄弱，受了过去的反动统治阶级的影响等等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干部的水平低。在我们面前存在着这样一个矛盾：工作忙，干部多，水平低。正是由于这个矛盾，才在我们许多单位的领导活动中未能从根本上纠正官僚主义以及其他的许多缺点。军队里的工作与国家的其他建设工作一样，也是十分繁重的。我们新组成了许多兵种，新增加了许多单位，遇到了许多新的情况。面临着许多新的任务。而我们的干部呢，虽然很多，其水平确是低的。在这许多新的问题面前，绝大多数干部固然是兢兢业业奋发努力的，但是仍有一些人赶不上来，仍有一些人被保守的、狭隘的、经验主义的绳索束缚着；即使是赶上来了的同志，也还有许多地方不能适应工作发展的需要，有许多事情不懂的究竟应该怎样去做，有许多问题看不出来。比如检查工作，同样是到部队里去作检查，水平高的人就能发现出问题，水平低的人常常就发现不出问题来。要把检查工作的水平不断提高，也只有不断地提高干部的水平。所以，当前干部水平低的情况必须努力加以改变，对干部的教育、培养工作必须加强。 最后还要指出： 一、反对官僚主义的斗争必须与当前的工作密切结合起来，决不能脱离了当前的工作去孤立地进行。假如等到几月几日，把工作停下来，专门摆开摊子坐在那里反上多少日子的官僚主义，这样不仅收不到深入实际的效果，而且由于在这种情况下往往容易放松了部队工作，反会造成更多的官僚主义。正确的做法是：当前正在做什么工作，就立即从什么工作反起，就反那件工作里的官僚主义。一边反对官僚主义作风，一边就树立联系群众、联系实际的作风，并以这种斗争去有重点有目的地推动当前各项工作的进行。不论是前边所说的自上而下的检查工作也好，自下而上的检查监督也罢，改善机关的工作，教育干部的工作，都要放在当前工作里边去做。这样也就回答了那种以为“反官僚主义不会妨碍当前工作吗？”的疑问；这样也就可以避免了那种在反官僚主义斗争中坦白反省一番完事而无显著的实际结果的现象发生。 二、反官僚主义是个长期的斗争，但必须立即动起手来。官僚主义是很难在一朝一夕完全反掉的，必然要经过一个长期的斗争过程。因此，不要以为反上一阵子就算完事了，还必须进行持续的斗争，把这种斗争一直贯彻到各种工作和各种场合里去。但是，又不能因为这将是一个“长期的”斗争，就在目前放松下来了。“以后再说吧”是不成的，必须从现在就动起手来。 三、在反官僚主义斗争中，要把火力集中于那些脱离群众，脱离实际的现象。不要抓住了小问题，漏掉了大问题。 我们必须把官僚主义反掉。在当前和今后的这一斗争中，必须充分发挥各级党委会和党支部的作用，以领导和保证这一斗争取得胜利。正像毛主席所指示的那样：“这些毛病都去掉了，我们的国家计划建设就一定会成功，人民民主制度就一定会发展，帝国主义的阴谋就一定会失败，我们就一定能够取得完全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