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勇初二参加团年饭时去世
家人把团年饭推迟到了大年初二,但这是一场未能完成的约定,龚勇就这样无力地软倒在亲人的怀里。昨天,他的同事张鲁川,向我们回忆了龚勇的最后一周。
腊月廿七工作到晚9点
由于龚勇正在参加的专案,目前仍在侦查阶段,因此不能对外解密。腊月廿七早上8点,他已经起床,并坐在专案组驻地的临时办公室里,开始安排一个审讯组接下来的工作重点。忙到10点,龚勇与4位同事一起,开车赶到看守所。那里有该专案的一名重要嫌疑人被收押。
“我们要给他送去汤圆。”张鲁川说,龚勇认为,要人性化对待每一个嫌疑人,他们犯了罪,但是起码的人性关怀还是应该有的。
回到专案组驻地,已经是1点钟。几人随便吃了点饭后,龚勇又招集大家开会,商量专案组的总结汇报材料。等会开完,已经是晚上9点。
腊月廿八加班到晚9点
第二天早8点,龚勇已经在办公室里。今天除了商量总结材料外,还要送外地的干警回家过年,住在主城的干警则全部留下来加班。“我记得,当时龚勇嘱咐每一个要回家过年的民警,路上小心,带问家人好,节后再见。”张鲁川说。送走了大部分人,留下来的人加班到晚上9点。
腊月廿九加班到晚10点
“一大早我和龚勇就一起赶回了办公室。”张鲁川说,龚勇要把前两天商量好的总结材料写好交上去。
“一开始是龚勇在电脑前写,我在一旁整理资料。”后来,龚勇不停说自己左手发麻,使不上劲。张鲁川就上去帮忙,由自己来打字,而龚勇就在身后看。
写完总结材料后,两人又开始写追逃计划。这次加班,直到晚上10点才结束。
年三十商量追逃
大年三十,龚勇并没有休息。他的妻子和孩子也住在主城,他并没有在这个时候陪在家人身边,而是呆在了专案组驻地。
这一天需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根据掌握的情况,他们发现一名嫌疑人出逃了。这人一定要抓回来。因此,如何追逃,成了这一天的主题。直到下午4点,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龚勇催同事们回去与家人吃团年饭。而自己则守在专案组很晚才回家。
“公车不能私用”竟成诀别
“初一早上8点,我就接到龚勇的电话。”张鲁川说。两人在专案组驻地碰了头。“我一见龚勇的面就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因为在电话里听他的声音很小,与平时大不一样。”
龚勇告诉张鲁川,自己胸口和背有点痛,可能是睡失枕了。
接下来,两人再一次把追逃的事议了一遍,直到确定没有遗漏后,两人走到专案组驻地门口。龚勇又对张鲁川说,自己家里初二团年,要赶回去,所有人都在等他。如果有事,要立即打电话给他。接着龚勇就把专案组的一辆工作用车钥匙交了出来,让张鲁川把车开回驻地去。“这是公车,我回家是私事,不能用。”这是龚勇最后对张鲁川说的一句话。
“当时,我看到龚勇很疲倦。平时大家离开时他都要说注意安全的,这一次他没有说。”张鲁川说,“那时就感觉龚勇太累了。”
初二参加团年饭时去世
“当天晚上8点,我接到巫山一位同事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只是说好像龚勇身体出了问题。”张鲁川说。
他当时就有很不好的预感,感觉电话里那人不愿提起这事。立即给龚勇的一位亲戚打去电话,才接到噩耗。
当天晚上,赶回家的龚勇,带着妻女,去参加这次团年饭。家人已经好多年没有到得这么整齐了。7点,就在聚餐的地方,龚勇突然说了一句:“我不行了。”然后就倒在了身边的亲兄弟怀里。
现场有两名医生和一名护士,是龚的家人,但是仍然没能把龚勇救回来。
在为龚勇更衣时发现,他的胸前贴着伤湿止疼膏药。而医院的最终结果是,龚勇死于突发心肌梗死,发病与劳累过度有很大关系。
“我们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张鲁川说,当天夜里,同事们就赶到了巫山。第二天,又把龚勇接回主城,在石桥铺殡仪馆设了灵堂。“大家守在他的身边,都不愿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