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黄金第一村”创始人杨来根天堂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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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一月问晴天 ]创建于2014年04月15日

回顾历史:朝山经济发展之路

发布时间:2014-04-30 08:25:27      发布人: 一月问晴天

 

杨来根

引子

“朝山”这个名字是在1976年元月1日从西湖公社狮子山大队划分后才诞生的。她的前身叫“金冲片”。据说分大队时为取个好名字,几位领导人酝酿斟酌了好久,有的说叫“金冲大队”,也有的说叫“金山大队”,然而最终都没有通过,因为那时的阶级斗争的弦拉的很紧,凡带有“金”字的都归为资本主义类别。那么该取什么名好呢?毛主席说“工业支援农业”,狮子山区在朝山上开矿,我们平时得靠他们的支援,尤其是抗旱涝缺什么机械呀、动力设备等,以副养农这副业也要靠他们的支持,最后就一致定名叫“朝山大队”。从此,便有了“朝山”这个名,当时辖6个生产小队共880余人。

说的是以副养农,其实也没有什么副业,更谈不上企业,只是每个小队抽调几个富余劳动力组建成一个开山采石的副业队,当时的环境很差,管理相当混乱,客户来了招待一餐,半车石头算一车,甚至将对方的收据骗来胡乱多开几十车,要么就是向狮矿索取尾砂污染费,三千、一万每年都有。遇到尾砂坝加高时,又开始蒙骗验收人员将土方虚增,村里提存一点管理费维持日常的行政支出。

到了八一年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大家认为分田单干了,集体的摊子倒了,大队都一度无人上班,生产队的队屋也拆了,一些像样的农具、牲畜全分了。八三年七月一场大水将种田汉又逼上了狮矿的陷落区,先是占山为王,后是以强凌弱,斗殴事件不断上演,甚至不惜杀人。他们先采硫矿、铅锌矿,最后发展到采铜矿。开始在陷落区挖狮矿采剩的矿产,转而又到狮矿井下同狮矿工人一同“采矿”。他们分工明确,有人负责开采、有人负责运输、有人负责贩卖,人的私欲不断膨胀,而这最终导致了以假乱真以次充好挖倒国营选厂墙角的假矿石事件的发生,也酿造了铜陵第一桩矿石诈骗盗窃案,一干人犯(其中朝山村有5人)锒铛入狱,分别被判处420年有期徒刑。铜陵市人民政府1984年发布禁止上陷落区开采矿石的布告,并派武警看守,农民这才不得不停下来,红火一时的“开山队”成员又只能依赖于人均0.44亩的土地养活全家,面朝黄土背朝天地伴着清贫过活了……

到了19919月,市委市政府号召全市人民“理思路、抓落实、奔小康”,全市上上下下层层落实。我当时已当选为村支部书记,面对年产值不足百万元的穷村、面对百姓们一年到头守着的贫瘠土地、面对基础设施落后、治安状况恶劣等不良现状的村况,感受到百姓渴望致富的迫切心情、听到邻村隆隆的机器声,一种强烈的使命感压迫着我,“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百姓”,如何造福呢?我冷静地分析了一下我村的有利条件与不利因素:认为朝山村位于有色狮矿、省321地质队和狮子山区之间,与朱村镇、顺安镇交界,狮鸡公路贯穿其中,交通十分便利,这儿接受社会新生事物辐射相对较快;同时治安状况却因此也恶劣难治。当时全村人口1053人,辖6个村民小组,561个劳动力。我不禁想起“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句话来。

第一部     创业

第一章     建矿

 一、信息

还在1989年,我们村已在簸箕山下开了一个露天铁帽金矿矿井,矿石品位在6g/t左右,储量4000余吨,地质资料是省地矿局321地质队地调部提供的,我怀着好奇的心问地质工程师为什么叫铁帽金矿?一位富有多年地质经验的工程师解释说“原生矿露出地表经过上亿年的气候变化,矿中一些元素挥发掉了,而金和铁不宜挥发,保留下来,称之为铁帽金”。原生矿是否含金?能否提出金来?我又问了一连串问题,回答是肯定的。

西湖乡包山铁矿矿长陈长胜对矿山资源的开发十分重视,他认为开矿不找资源是不行的,因此他经常与321地质队地调部联系请教,找小型矿源,后发现到朝山境内1959年布置了几条钻探线,在82线两孔处见了硫铁矿,品位在28%,储量3万吨上下,又是单剖面见矿,后决定在中间补一孔,孔号823,结果不太理想,只见到2.18厚的矿,当时乡领导根据矿石的含量及投入而没有开采,只是后来办理了采矿许可证。

乡里不开,我们能不能开呢?根据我们的自身特点,向附近矿山求援点旧设备应该是可以的,经过努力,我们从狮子山区硫铁矿搞了一些旧轨道、矿车、卷扬机、变压器等,同时我又找到了汕头市汕通镇的一位朋友,他是个地质学家,我将资料卡带去向他请教硫矿是否含金,他回答说:“可能含金,而且铜陵一带地质含金量都很可观。”根据他的透露,我又找到321地质队地调部的同志要求重新化验过去的岩芯看是否含金,结果出乎意料,含金平均品位在1520g/t左右,我喜出望外。这个消息只有我和李忠托营长知道,但是品位如此之高,只有我一人知道。

二、三步走

    得到消息后,我们召开了支委会,成立了“白芒山硫铁矿小组”,具体措施分三步走。第一步:立项;第二步:设计;第三步:筹措资金。表面上只三步,实际是走好每一步都需付出很大的代价。

我们首先向乡领导写了一封专题报告,洋洋万言句句表决心。大意是我村底子薄,没有主导企业,又因为我村是西湖的南大门,要想振兴西湖的经济,我们甘当南大门的卫士。记得是九一年十月一日,徐保国乡长欣然做出批示,沙维清书记也很满意,县委副书记林世祥同志也非常重视,亲自将矿管局、农行、工商局的同志请到朝山来召开现场会。321地质队、狮矿规划办几位工程师也来参加了会议。会上321地质队几位工程师汇报了地质储量情况,接着,狮矿规划办的工程师也将拟开采方案展示出来。321地质队工程师介绍说:“此矿根据五九年的地质资料显示,82线见矿,80线没见矿,84线也没见矿,按照我们掌握的情况,8084线各距82线100m,根据小型矿山规划要求中间还可以控制两条线,矿量能否再探准确点呢?”321地质队陈达源工程师说;“乡村办矿山,考虑资金来源不足,不一定需要马上布钻,可把巷道直接送往矿点,卖掉巷道内所出的矿用来养活周转矿山建设。”狮矿规划办的盛建珊工程师也同意,他说:“可以在+24 m下斜井,下到100m以上是+2m,可以见矿,见矿后可以打穿脉、引脉、再考虑穿矿体。”(这两位工程师都是地质开采测量高级工程师,陈达源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县计委主任原矿管局局长代家林说:“根据采矿设计,单剖面见矿是不允许采矿的,如用斜井输送,平巷开拓,不如去打竖井,一般矿山开采理论是能斜不竖的,而这个矿山最好打在82线头部作为提升井,见矿后,再打斜井,斜井道通后,将竖井作为提升井,这样投资要100万元,但根据我们掌握的地质资料反映只有3万吨,按照每吨矿石卖80元,才卖240万元,而每吨矿石成本要50元,计150万元,加上投资的100万元,这样一来还亏10万元。如果要加钻增加储量,每米160元,每孔100m,最少要布6孔,要投资近10万元,如有矿还好,若没矿更不划算。显然打竖井的方案是冒险的,我同意了321地质队工程师的意见,我的想法是农行投资30万,我再在周围友邻单位搞点旧设备就可以先开工,这样待斜井打通出矿有了一定的积累后,再打钻进一步探明储量。

沙书记的意见是现有资源开采盈利不大,但考虑到“大气候”的影响,又不忍损伤我们的积极性,同意投资,但规模压缩在10万元内,并且是你杨来根能筹到款子就干,筹不到款就不要动手,毕竟风险太大。

到了中午12点多钟了,农行张行长始终没有开口,矿管局也一再坚持先将地质弄清楚再开。任凭我怎么说矿石含金,可谁相信呢?中午在刘成玉村长家办的伙食,买了螃蟹,办了三桌饭,共花了500多元,这可是我们朝山村有史以来最奢华的一次接待。沙书记无心思吃饭,早早的退席,在外面难过的走动,我更觉得沉重的不得了,硬着头皮敬了每人一杯酒。“黄金梦完了”我想。

第三天,到乡政府开会,在公共汽车上有个狮子山村的人说:“朝山村想开白芒山硫铁矿,一顿吃了600多,还没开成,上面不批准”等等。难道真得就此罢休了吗?难道就这样昏昏然然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吗?我自问。不!再不能这样过,一定要争取。怎么争取呢?就说里面有黄金,可国家对黄金开采采取特种矿产特殊管理的办法,不允许集体或个人开采,批准权在北京,在国家黄金管理局。我们要办,谈何容易;说有硫矿吧,储量又不足,怎么办?怎么办?

10月下旬我们又多次找县矿管局的领导,最后一次我又以近乎于“求”的态度对矿管局的领导说:“以前你们不是将采矿许可证批到乡里去了,现在乡里也同意由我们开采,你们就转个手续就是了,亏本不会找你们的。”最后矿管局领导终于同意并批准我们开采了。他们也许为我们的诚心所打动,但我认为这更与乡党委政府一贯的大力支持密不可分,有一次乡党委委员盛文英同志患腰痛病,腰疼得都直不起来还是坚持与经委主任陈平同志领着我到矿管局说情。此情此景仍历历在目,让我永生难忘。

项目批准了,开采方案也定夺下来,第三步就是筹措资金问题了。到哪里去筹款子呢。农行是不予贷款的。我们想到了西湖信用社狮子山分社的主任信贷员刘跃进同志,过去我们在一起相处建立了良好的信任关系。我们将矿石底细告诉了他,由他找西湖信用社主任何宗秀进行了简单的评估,先后贷了17万元,同时我们找狮矿机电科求援,缓交用电增容费。紧张而艰难的筹建工作告一段落了。

三、建矿

1992年元月3日,天突然下起了大雪,白茫茫的大雪笼罩着白芒山,一片银妆素裹。朝山村第一座矿山开工了,没有剪彩、没有鸣炮,只是在徐文进矿长的带领下用镐和铁锹掀开积雪干了起来。当时的白芒山硫矿只在5个人,王登来矿长、徐文进副矿长、杨和发副矿长,章为和主办会计、金国兰出纳会计,办公室设在村部。由于我们对矿山开采、安全管理、会计业务等基础工作不熟悉,便向县矿管局的同志学习请教,并通过借书买书、参加学习班,很快掌握了矿山管理的知识;会计业务在乡审计办史海飞的指导下,初步掌握了一些基本知识。朝山村的第一座矿山企业就这样建起来了,朝山村从此有了自己的村办企业。

第二章   建厂

一、逼上梁山

1992年的元月3日动工,我们历尽坎坷,开拓斜井99.6,平巷24,在+2平巷16m处见矿了,并在当年410日出矿。道是穿矿走的,5月份出了300多吨矿石,矿石含硫在26%、含金27g/t,这一下可真乐坏了我。村里成立了治安联防队,负责护矿,一是怕人家化验发现是金矿而被国家没收,二是怕人偷。我们边生产边找客户订合同,先后同有色一冶、铜陵县地方物资公司订了合同,经他们化验含金确实高,但砷含量每吨超标0.4%左右,客户纷纷离去。据盛工介绍,北京有色设计院的一位高级工程师在狮矿给东瓜山矿床搞设计时说,目前我国含砷矿难处理,无法直接选冶。这一句话无疑给我们的矿石叛了死刑。这时银行的贷款指标已经没有了,浙江队的工程款也已达到6万多。我对盛工说:“你千万不能对外说矿石卖不掉,要不我就撑不住了,你的工资我个人负责给。”

真是祸不单行,就在这当口,一天下午两点,本村两劳释放人员黄培林伙同本村村民史怀海、张绍成到村食堂大打出手,后又以要工作为名找我,而我村的招工是以“三优一考”为政策落实下去的,三优即退伍军人优先、两女结扎户优先、高中毕业生优先;其他社会闲散人员一律通过乡教委命题统一考试从高分到低分录取办法实施。现在村企业只有一个硫铁矿,它只能容纳十几人,况且黄培林妻子已经通过正常手续就业了……但任凭我怎样苦口婆心地解释,他们就是听不进去,最后居然丧失人性将我扭倒在地,用刀砍我。在社教队长杨林友同志的帮助下我有幸脱身,事后将这事报告了乡党委政府。沙书记、徐乡长向县公安局报了警,当晚即将三人拘留了,最后被县法院判了四年有期徒刑。面对这种打击,当时我真不想干了。也就在这时候周围的同志帮助了我,有良知的乡亲们来探望我,乡里领导也来看我,要我硬起来。沙书记说挺过去就是胜利。在这起案件中,市委孙书记、李春发书记、县委于振启书记、马用杰书记都做了“从重从快处理” 的批示,我觉得如果在这个时候再打退堂鼓,就对不起领导和乡亲们的厚爱了,同时我又听到别人冷嘲热讽说我被打的好,也有人反问我为什么被打?……我决心振作精神,拼搏到底。

当时面对矿石卖不出去的压力、面对老百姓的不理解、面对领导的殷切期望,我很有挫败感,心里一气差点憋屈死。父亲52岁才有我(父亲198784岁去世,母亲1989年去世),前面有三个姐姐,因此给我取名来根,想是传宗接代之意。小时候,别人同我家争嘴咒我死我都没死,难道现在这种事情还能气死我不成?

不死!我又想起了小时家无着落时,家人为了让我成人,勤俭节约地供我去读书,让我学点知识,教育我要为别人多做好事。从小我也养成了不屈服、敢于拼搏的性格。难道现在遇到这种事情就挺不过去了吗?一定能挺过去!

我借来了许多关于选矿方面的书籍自己钻研,在1991年《黄金》杂志上我发现山东招远有硫金矿选金提金的信息,在阅读时我在上面有针对性地划了许多红线,并于710同乡党委书记沙维清、党委委员盛文英、狮矿高级选矿工程师高昆等一行五人去山东考察。到了青岛是715,这时沙书记的岳父病逝。为了早日赶回去,在16日我们抵达招远玲珑金矿说明来意后,该矿总工郑承儒说你们先回去做浸化试验。就这样,不到十分钟便踏上了回程。

回来后我们便找人做试验,首先我们找了高昆,高不肯做试验,至于为什么不愿做我至今也不明白,后来我们找到了有色设计院选矿室,选矿室的吴德友主任说:试验时间要6个月,资金要1万元。面对这种要求,我们不能接受,因为我们没有1万元,也等不了6个月。于是我果断的凭着资料掌握的数据叫他给我做试验,要求他按照每吨原矿用20公斤氰化钠和6公斤石灰进行48小时试验。经过协商付2000元试验费,15天报结果,预交1000元。正值酷暑难当之季,我同副矿长杨和发一道,没有车子就徒步跑上跑下,中午热的吃不下饭,就喝点凉水,到了8月底结果出来了,我们却因交不起剩下的1000元钱而拿不到结果。负责具体工作的工程师谈宜林说,按照你们提供的数据做试验,浸出率达到80%,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心里就更加有底了。

我们的矿石能选金的消息不胫而走。铜陵市黄金选冶厂是个日处理15吨的小型试验厂,他们没有矿石生产基地,经常为采购矿石而烦恼,于是我们与他们取得了联系,达成了技术合作协议,进行了为期一个多月的生产试验,投料300多吨,产出黄金5.54kg,选冶回收率达81%,试验成功了。

二、筹建选厂

筹建黄金选冶厂的序幕拉开了。

我们找到了黄金选冶厂的周为民工程师和321地质队地调部的刘光华工程师,《选冶报告》、《筹建黄金选冶厂可行性报告》相继出稿,我们还将试验产出的5.54 kg黄金拍成照片一并递交,向乡政府及上级主管部门呈送了关于要求建设黄金选冶厂的报告。乡政府批了,县乡镇企业局批了,县工商局也注册了,该办的手续都办妥了。接着就是资金问题了,带着上述资料来到市工商银行请求给予评估,然而一句坚持原则的话将我们堵在了申贷的门外,试验报告不够级别,地质储量不明是不允许我们贷款的原因。这时321地质队要同我们合作,县信用社要同我们合作,安庆的一位商人也要投资50万美元与我们合作。我们通过对地质情况的了解,认为不能合资,因为我们朝山祖祖辈辈守着贫瘠的土地,现在终于看到的一抹致富的曙光,能放吗?都说要抓住机遇,而我们现在是双手抱住了机遇,要脱贫致富,就要走华西村的路。将朝山变成中国的第二个华西,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也许是我们的诚恳和实干感动了上帝,西湖信用社狮子山分社的刘跃进同志主动提出解决120万元的贷款,这无疑成了我们创业的资本,我们迅速召开了党支部会议讨论通过了筹建选冶厂的报告,并召开了三委扩大会(扩大到队长),与会人员一致赞同,大家个个情绪高涨,终于在19921217这天(未择日),一台120匹马力的推土机,在下午4点钟缓缓地驶向了白芒山的脚下,铲起了第一铲土。同建硫铁矿一样没有举行隆重的仪式,只是放了些十六响,烧了点火纸,以敬山神,也是为了让朝山人知道,朝山要变样了,就要生气勃勃了。

我们一边进行土建前的清基工作,一边进行谨慎的设计工作。担任设计任务的是省冶金工校的张世民老师,周为民、刘光华配合,一张张精心设计的图纸相继传出。土建工程于933月动工,边土建边安装,抢时间、抓任务。在一次采购设备过程中,装的是7个浸出槽,槽高4.7 m,由于浸出槽超长超宽超高,加上驾驶员刁难,一路受尽了折磨,我们连续几夜未睡觉,终于将设备平安运回。

在这期间,土建工作也由于老百姓的胡搅蛮缠而遭七次停工。我们是按照铜陵市人民政府(1990026号文件规定办理的征用手续,而老百姓却说我们征用了他们地工程就要让他们干。想想投资几百万元的工程能让他们胡来吗?我们只能将土方工程让他们来挑,他们又不听从基建人员的指挥,严重扰乱了筹建秩序,后发展到阻挠施工队伍的正常建设,造成七次被迫停工的恶果。上级党委政府对此事很重视,我们也召开了四次不同大会。一是三委班子表决会;二是支部扩大会(扩大到生产队长);三是动员全村影响人物会;四是县公安局主持的帮教会。在会上,我们向老百姓宣传了办企业的目的是为了带领群众奔小康,壮大集体经济实力。说清了抓紧工期就是减少投资,提前投产就是早见成效的道理,并由县公安局开展了区域社会治安治理专项斗争,这样才使艰难的筹建工作得以顺利进行。

三、攻关

通过全厂上下齐心努力,终于在同年71带料试车。然而挫折并没有就打住,更严峻的考验还在后面。73这天,1.5m×1.5m球磨机刚试车,由于操作工及管理水平跟不上,大齿轮圈进砂,造成故障。厂内聘请的师傅与安装队的师傅就“诊治”方案发生了争执,临时请来的狮矿机电科的技术员说炸掉基础重装。是炸掉还是另想办法?我们仔细听取了技术员的意见后分析了一下,最后果断地做出重新保养后继续开机的决定,事实也证明了我们判断的正确性。

矿浆进入浓密机,流入浸出槽、吸附槽。三天过后,电机突然发热,电流超过了规定值,被迫停机。请专家会诊、请厂方技术员解决都没起效果,最后到江苏泰兴重新购买设备还是不行。我们开始分析原因,认为可能是由于负荷过重造成电机发热,因为我们的流程是按照铁帽金矿设计的,铁帽金的比重是2.4T/m3而我们的矿石比重是4.4 T/m3,我们便将矿浆放到桶的2.2 m处(桶高3.4 m),电机及变速箱温度骤然下降,效果十分明显。然而这种试验毕竟没有理论数据证实,专家们都不愿意点头。若按这种方法就得增加变速箱及电机的功率,并且需要增加浸出槽吸附槽,这一算又得一笔资金,而原先贷的款期限已到,联社更加不敢再贷款。于是我们便将求援的目光投向一些客商,向他们筹措了高利贷,这样才得以将生产维持下去。

设备基本正常了,而工艺又成了个头疼的问题,我们原来请的两个工程师,一位是市黄金选冶厂的周为民工程师,另一位是从事多年选矿的白云山矿工程师,这两位一位因犯贪污罪而入狱,一位因其他原因辞职。于是,我们又请了鸡矿两位技术员,可都因矿石特殊,工艺复杂而中途离去。这样,调试任务落到了我与矿长曹学发身上。我负责浸出,曹学发负责解吸。我一边查资料一边指挥生产,根据资料反映一般氰根保持在25左右,而我们生产数据最高达到20左右。这时,我想到了当时提供设计的工程师说矿石复杂,要大量的消耗氰化钠,所以氰根高。“消耗”、“挥发”、“大量”、“适度”,我围绕这作个字反复地想,接连想了几天,终于想出了降低氰根浓度的办法。奇迹出现了,氰根由20降到18161210864,而且浓度效果越来越好;与此同时,曹学发也攻克了解吸难关。在199311月下旬的一天,第一炉11kg黄金终于冶炼出来了。

望着金光灿灿的黄金,我们都笑了,有的甚至激动地流出了眼泪。是啊,这块沉甸甸的黄金凝聚着多少人的心血,包含了多少人的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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