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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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1fnywr3o ]创建于2009年12月19日

陈虻:人物评价

发布时间:2010-06-04 14:41:29      发布人: 1fnywr3o

    白岩松:“我和他是兄弟”

    (陈虻在10年前开创的《生活空间》,通过“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陈虻”创造了中国电视界的一个神话,这个栏目为后人留下了一部“小人物的历史”。)

    “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陈虻创意。这句由著名演员王刚配音的话语,至今在观众中有口皆碑。

    “是否可以说,陈虻是中国电视、中国社会纪录片的推动者?”对此,央视著名主持人白岩松昨日说:“毫无疑问。当开始‘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的时候,就是对他工作的一种评价。”患胃癌是否与长期工作中的积劳成疾有关?白岩松没有回答,但他表示:“我和他是兄弟。”中国传媒大学教授袁芳说,在陈虻的“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之前,新闻节目很少有关注民生的内容,陈虻在《东方时空》中把目光投向了老百姓,开创了中国新闻史的先河,从此故事类、纪录类节目大量涌出。

    电视人:无法不悲痛不忧伤

    (长发,深沉,睿智,洒脱,自信,不张扬——这是很多电视同行对他的印象。)

    一位名为“飞去来兮”的网友自称曾供职于央视新闻评论部。她在网上表达了对陈虻的“惜别”:那时大家很怕他审片,总是先打听好审片主任的排班表,如果感觉是个烂片就避开他的锋芒。他目光太敏锐,语言太精妙。审片之后的点评,字字珠玑,句句经典。有些话,在离开多年后依然感觉振聋发聩,比如他曾说:“不要因为走得太远,忘了我们为什么出发。”

    在央视新闻中心工作的一位女士说:“在中国电视发展五十周年暨中央电视台建台五十华诞之际,我们失去了一位优秀的中国电视人,这无疑是中国电视界的一大损失!无法不悲痛,无法不忧伤!”

    陈虻的消遣:看碟和陪儿子

    陈虻第一次做客网站是在2001年11月,那时《东方时空》的子栏目《时空连线》首次播出。

    有网友问他“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这句话是怎么想出来的,他说,1993年,初创的《生活空间》一直在调整,需要用一句清晰的话告诉人们,《生活空间》代表的是什么。“从梦中醒来,脑子里显出来几句不同的话,我拿笔记下来,写

    到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时,我觉得我要的就是这句。”他说。

    他说,工作之余喜欢看碟,因为一个半小时里浓缩了作者的许许多多的经历和思考,这是一种非常奢侈的享受。陈虻有网友问他:你的名字和“牛虻”有关吗?陈虻说,那个字念meng,和《牛虻》有关,因为他属牛,他父母读过《牛虻》这本书。“当你工作累的时候怎么消遣?”陈虻说:“和我儿子在一起。我需要和两种人打交道,一种是有智慧的人,因为他们简单;一种是无知的人,因为他们简单,所以我喜欢四岁的儿子,跟他在一起是我最专心的时候。

    根据他当时的介绍,7年过去了,他儿子今年应该11岁。

    据知情人透露,陈虻去世前曾与罗京同住北京肿瘤医院。

    陈虻在电视圈的专业人士中小有名气。他曾提出《东方时空》中《生活空间》里“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的创意。这句由王刚配音的话语,曾在观众心中留下深刻记忆。一位电视专家今早在接受记者电话采访时评价,这种直接把摄像机对准中国老百姓的做法,透出实实在在的生活画面。

    他追求的自由人格精神,在这样的体制下不可能完全实现

    一直到逝世之前,陈虻始终对自己的工作非常敬业。他生前的同事在“百度百科”上给他建了词条,词条里这样描述他的工作状态:

    “记得那时,大家很怕他审片,总是先打听好审片主任的排班表,如果感觉是个烂片就想办法拖一拖,避开他的锋芒。……记得常常在夜里九十点钟才编完最后一个画面,他一脸倦容地走进机房,刚看完‘社会记录’,再之前是‘纪事’,再之前是‘百姓故事’……被七八个或精彩或平庸的片子折磨过,每一个都不敷衍,每一次审片,都像一堂课。我们拿着‘同意播出’的签字收拾好带子踏实地走人,他还坐着,说要等准直播的‘连线’。印象中我的最后一次审片,签完字后他没有走,而是长叹一声说:文飞刚来的时候还是个小姑娘,现在,也老了。我拿着播出单,转过身去,收拾台子上的带子,关机,眼中怆然泪下。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之后,我离开了让我老得很快的编辑台和新闻评论部。”陈虻成为“东方时空”制片人之后,陈真成了他的继任者。采访他是在2008年12月26日的下午,陈真说,灵堂,他一直都不敢去看。

    陈虻

    在陈真看来,陈虻把所谓的“理想主义”坚持到了最后,“他不管条件多简陋,都要求大家能够出精品”。而他自己,也经常为了工作,不吃饭,或者到下午三四点钟才吃第一顿饭。

    陈真说,他与陈虻在人文关怀的方向和栏目的方向上没有任何分歧,如果说有不同的话,就在于对现实局限的认识。“陈虻希望每一个作品都能成为精品,因而给手下的编导很大压力。但我看到,这毕竟是一个播出量很大的电视栏目,流水线作业也许才是更现实的方式,不能要求一周内做出一个精品。比起央视其他栏目,做纪录片的编导更累,收入更少,职务带来的便利几乎没有,孩子上学都找不到可以托关系的人。也许在90年代,电视人的收入还比其他行业高一些,但是到现在,电视人的收入也只是一般水平。”陈真说,他看到女编导编片子编得“面目都扭曲了,嫁不出去”,就心中难过。“我们总说人文关怀,但为什么不能先关怀关怀自己的编导?”“所以我有时要求没那么严格,让陈虻编导们也舒服些。”

    陈真说,陈虻有一次对他说,他工作起来不吃饭,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苦肉计”——这是让编导们看到,不只是他们辛苦,我和他们一样辛苦。

    陈真认为,在仕途上,陈虻不能算顺利,“他追求的自由人格和精神,在这样一种体制下,是不可能完全实现的”。比起陈虻,陈真自认为“是个俗人”,他感伤地说:“我们这一代人的生存环境太恶劣了,注定在残酷的生存斗争中遍体鳞伤。”

    撰写者说:“陈虻喜欢穿牛仔裤,长发飘飘。才情丰富,成就斐然,心思敏锐,情怀深沉。熟谙主流话语,不乏叛逆精神。在我心中,这是最有理由享受理想生活的那种人,应该在城市边缘弄个诗意的居所,调素琴阅金经,饮茶读书,高朋满座,一不称意便可明日散发弄扁舟。可惜这样的生活往往属于那些满脸横肉铜臭逼人的房地产暴发户。陈虻,不过是电视与官场的双重压力艰难负重的中年男。”离陈虻的办公室灵堂不远,是一面电子公告牌,现在,公告牌上不停地滚动着号召同事们向陈虻家属捐款的信息,陈虻身后,留下的是没工作的妻子和11岁的孩子。

    陈虻

    “他走得——太年轻了。”牟森感叹说。

    然而在柴静眼中,陈虻的一生不能用“现世幸福”或者是“现实不幸福”来衡量:“他不幸福,但是他说,要成为这样的人就要不幸福。他有另外的补偿。”

    “他老说,做节目是做人,为这个我们有过非常大的争吵。他说,你不这样做,就不会成为一个伟大的记者。他说,一个在职业上成功的人不可能幸福。”柴静这样回忆。

    “陈虻说,你为什么不按照我说的生活?我说,因为这是我的生活。他说,可是我讲的是对的。”

    柴静说,陈虻对她的训练非常严格。“他说:你就是一个网球,我就是一只网球拍,不管你跳得多高,我永远都在高于你1毫米之上。他是职业教练。”柴静记得,训练阶段陈虻对她说过最温柔的话就是:“其实也不应该对你有过高的要求,你已经不容易了,应该快乐一点。”

    “他有点像女版的我,我有点像男版的他。他离去,我觉得我的一部分随他离去了。但是另一方面,我又觉得他的一部分在我身上还延续着。这让我觉得也还可以,他以某种方式还活在这世界上。”说到这里的时候,柴静的眼睛湿了。

    一位央视新闻工作者写了一首诗悼念陈虻:

    魂灵可知心归处,

    春去秋来几时安。

    天高云深望故人,

    祈愿此心接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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