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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淫女为生活所迫受尽执法者欺

来源: 发表人: 2023-02-15 浏览量:4897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许老师,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一个小老乡,你看我们山东小伙子,就最典型的,帅,帅小伙,小吴。

吴致远:许老师好。

窦文涛:你光看这个表面他是个80后,但是呢,在网上有他的名气,我很早江湖上传闻,好像还有一些学者写文章提到这个说,说中国有一个基层民警,一个警察,但是喜欢关心国家大事,甚至是民主与法治。他写一些比如说中国基层乡村的选举,他写很长的文章,有些人就引用,但实际上呢,他就是一警察,说是干什么工作,好像还有点保密是吧小吴。

吴致远:对。

窦文涛:但基本上是抓犯人。

吴致远:做侦查的,侦查工作。

窦文涛:那手上得有点功夫吧。

吴致远:你看我像有功夫的吗?

窦文涛:太像了。

吴致远:受过一点擒拿格斗的训练,但是真危险的活还得人特警上,咱们不行。

窦文涛:而且你看他写的那个微博,挺好玩,我有一个联想,我正好想起来,最近不是东莞闹扫黄的嘛,是吧,我突然想起他在微博里,你看他会有这个体会,他抓了一个小姐,最后你要罚她多少钱来着?

吴致远:当时不是我罚的,我是在旁观别的组在执法的时候,具体最后我也忘了,因为好多年了。

窦文涛:但当时怎么回事?

吴致远:就是正常的执法扫黄,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话,她是要处以罚款或者拘留的。但那个小姑娘当时就楚楚可怜那个样子让我觉得心里特别难受,有时候你会觉得,虽然你是执法者,但有些人她确实走上这条路,她也是为生活所迫,有的可能是贪图虚荣,但有些确实是,她又少不经事,她又是十几岁的小孩是吧,也没有人指导她,有些人说你可以去找一个3000、5000的工厂打工的工作也挺好,好像比这挣钱还多,但实际上呢,她也不生下来她这个信息都摆在她面前任她挑的,她有可能就被人诱拐,被人欺骗,就走上这条路,再想回头的话可能也就很难了。

窦文涛:当时是要罚她一万多块钱。

吴致远:这我印象,我记不太清楚了。

窦文涛:你看,你对你的微博还没有我记的清楚呢,他就说这小姐当时蹲下地上就哭了,说我一年也就挣这么多钱。

吴致远:2004、2005年的时候公务员工资试用期也就才700块钱,最后还是正常的执法嘛,处理完以后就走了。

许子东:罚还是罚了。

吴致远:罚还是罚了,她还是不愿意被拘留,因为她没进去过,她害怕。

许子东:她有得挑,要么就罚钱,要么就进去。

吴致远:对,基层执法,那个时候也比较灵活,你要是实在拿不出钱的话,处以拘留或者是罚款,一般交上罚款的话就不拘留了。

窦文涛:所以你看,一般警察咱感觉都是铁面,好像不流露个人感情,但你会看到抓犯人的民警,他也有他个性,人性感情流露的一面,所以我对他就有点好奇心,但是我现在先给你讲一个案子,看看能引起你什么联想,跟他干的职业有关系。

大年三十云南腾冲出了其一起枪击案,这个枪击案是什么呢?这就充分证明男人要是被戴了绿帽子,这个恨啊,邵宗其老婆都生了孩子了,他发现老婆以前跟同村的三个男的都有一腿,然后就憋在心里,调解都没办法,说他开出来的条件就是说赔10万,后来说赔20万,光这个不行,他们三个人的老婆都必须陪着我跑车一个月。

许子东:有这么样的条件。

窦文涛:村党支部书记就说这玩意儿没法调解,后来他就从缅甸那边弄了一支仿制的冲锋枪,大年三十,都计划好的,到这三家,当当当,扫射。

吴致远:扫了两家,第三家没去成。

窦文涛:24枪,打死6个人,伤了一大堆,然后就跑了,你看电视台播的,当时动用了多少警力。

吴致远:对,他是武警宝山支队出动了,因为这个特别危险,你有枪,然后还有7、8万名群众。

窦文涛:7、8万。

吴致远:7、8万,当地群众都发动起来了。

窦文涛:就搜山是吧。

吴致远:对,大年三十的,手把手的就上山去搜。

窦文涛:多长时间逮着的?

吴致远:几天,那是几号抓住的,具体时间我没记,也就几天的工夫,很快。

窦文涛:你看看,就当时逮着他是怎么个情况。

云南腾冲追捕人员:叫他们不要声张。就是这间房子了,挂着衣服那里,看到了吗,看到了。有狙击手吗,有狙击手跟我来。

解说:2月3日下午5点10分,犯罪嫌疑人邵宗其被当场抓获。

云南腾冲追捕人员:你叫什么名字?

邵宗其:邵宗其。

云南腾冲追捕人员:你叫什么名字?

邵宗其:邵宗其。

云南腾冲追捕人员:你的枪呢?枪在哪里?

邵宗其:枪已经丢掉了。

云南腾冲追捕人员:丢在哪里?

邵宗其:丢在大山上那边。

解说:当天晚上7点,民警根据嫌疑人交代,在邵宗其隐藏汽车的树林中,查获了藏匿在那里的作案枪支一只,剩余子弹40发。

窦文涛:你看看这个引起你什么联想?

吴致远:这个他是一个典型的情杀,我们有句话叫自古奸情出人命,都是这样的。

窦文涛:奸情出人命。

许子东:这是俗话吗?

窦文涛:有有有,孔子说的。

吴致远:现在咱们国家发生的命案里边因为情杀,因为感情纠纷,或者是合不来分手的,或者是有出轨现象的,因为这个引起的命案是排在第一位的,是最多的。而且就我参加工作,参与侦办来说的话,都是男的在行凶,男的杀女的,有的是奸夫淫妇杀亲夫的,有的是亲夫杀奸夫的,而且这个女的在里边扮演的角色有时候就非常奇怪。她有时候你比如说吧,她如果是出去发展婚外情的,她极有可能是跟老公关系不好,那有时候她是伙同奸夫来杀亲夫,好以后两个人有机会在一块儿。还有的是老公发现以后,老公要杀奸夫,这老婆也不拦着,有时候甚至还去帮忙,这个,我就感觉很奇怪。后来我分析,这应该就是,说明还是咱们这个社会男女不平等,尤其是在一些落后的地方,像农村的话,女性,我们山东女性吃饭是不上桌的,这个您知道。

许子东:她站着吃啊?

吴致远:不是站着吃,是家来客人以后,男人围成一桌,女人在一边忙活,忙活完以后你自己打点菜到一边去吃,这样的,不能上正桌。

窦文涛:我们家山东章丘的,原来我爸就给我说过,说为什么你说现在农村的选举女的基本没戏,尤其山东,他就说当年村里,女干部,女的村长,男人们都得坐着,你女的讲话你得站着,他还有一个这个传统的这个东西。

吴致远:对。

窦文涛:女的没地位。

吴致远:也不是完全没地位,南北方也不一样,南方女的可能地位稍微高一些,经济落后的地方,你看有像潮汕,这些传统观念比较浓的,再一个你看这个案子里他有个什么情况呢?就是中国社会对男女被插足的社会评价是不一样的,你比如说一个女的她老公出轨了,大家给她的更多可能是同情,谴责的是第三者,谴责的是小三,但是如果一个男的老婆出轨了,被戴女帽了,那这就是非常非常大的羞辱,可能就像邵宗其,感觉在村里就没法立足,每次看这三个人可能就觉得,就一种特别特别不能忍的感觉是吧。

窦文涛:对对对,我也能体会他那个心情。

许子东:还没结婚呢。

窦文涛:他都姓邵你知道嘛,都熟你知道嘛,而且问题好像是结婚之后。

吴致远:同村的,还是堂兄弟。

窦文涛:问题结婚之后才发现的这个真相,所以他今天抬头部件低头见,他就老想起这个事。

许子东:而且他还摊在桌面上讨价还价。

吴致远:而且还是三个,他家庭条件非常好,邵宗其跑长途运输挺有钱的,跑钟点贸易,他家在村里应该是经济条件算最好的了,你说他图什么,在村里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经济条件,收入很高的,算富人,就特别不能忍。

窦文涛:其实你不要小看这种事,按照神话、传说,当年古希腊战争,就特洛伊,那家伙调动,等于是八国联军,等于是八国联军去打,就为了你把我女人。

许子东:从古以来就倾城之恋。我的感受是什么?中国可千万不能像美国这样老百姓有枪,你想想看,美国有一半的人家庭都有枪,而且他们都是法律授权他们,有人半夜进你的房子了,你就有权开枪,他那个制度是相信人是有人性,能够控制,中国一把枪搞得7、8万群众在受苦。

窦文涛:中国是拿着枪进你的房子把你干掉。

许子东:千万不能有枪。

吴致远:咱们国家枪支控制特别严,查枪治爆每年都搞这种大型的活动,因为治安隐患太危险了,平时闹个口角邻里纠纷,拿个镰刀的什么的还闹出人命来,这要是有枪不天天灭门嘛。

窦文涛:平时你自己干这活家里人放心吗?

吴致远:还好吧,没办法,有时候会有一些比较危险时候,但就干这个工作的。

窦文涛:比如说什么,你最危险的一次经历跟我说说。

吴致远:有一次我去海南抓捕,就是半夜,半夜当地村不太敢进,现在抓捕进村都是挺危险,事先抓了一个嫌疑人,把他调出来,调的时候怎么说呢?就说我被打劫了,你赶紧出来救我,这样的,然后我们的侦察员埋伏在大门口,我埋伏在一辆车后面,结果那个家里人一听说被打劫,拿着大砍刀,海南黎族用的那种,估计是开山林用的,就出来了,出来当时晚上你也没法说不许动,我们是警察,你上去不得先掳嘛,他刀就抡过来了,结果我们就赶紧后退,赶紧撤,幸好当时带了有枪,有当地同志配合,把他们逼到死角以后,就把刀缴了,还有一个地上还在不服,还在抡呢,特别危险。

窦文涛:我在他那个微博上还见到过,他说在新疆,这个还真的就是,你要进一个村,比如进个维族的村,汉族警察进去,不敢进去,俩人进去不敢进去,得维族警察,因为维族他自己就维族的,他敢开枪,他进去就把犯罪嫌疑人叮呤当啷就提溜出来,你要是汉族警察(不行)。所以中国的农村,他倒是提到这个话题,可以见见,就年前在广东也发生一起这样的事。

这小吴啊,他执法实践当中有件事,我觉得很有意思,他说北方,你还别老说北方人仗义什么的,他说一般北方村里你要抓个犯罪嫌疑人也就给抓了,往往还是在南方,南方的一些农村,公安轻易不敢进,你一进去可能全村人都跟你干,你知道这次就年前,特别著名的,广东,广东扫了一个村,广东汕尾叫博社村,出动多少?3000警力,为什么?这个村是制那个冰毒的,全姓蔡,然后呢,这个村的党支部书记,只要在村里就不敢抓,非得是把他这个党支部书记。

许子东:要抓这个党支部书记。

窦文涛:不是,全村人有20%,其实这都说少了,这个村整个就是制冰毒的,全是姓蔡的,然后党支部书记平常就负责,谁家给抓了,他去捞人,所以这个党支部书记不敢在村里抓他,趁他到惠州的时候,先把这党支部书记给按住了,然后3000警力才敢进这个村,你再看看这条录像。

视频片段:趴下,这个是结晶房,哇,太多了,这就是冰毒。

解说:在行动中,警方一举抓获制贩毒“开山元老”蔡良火、“陆丰派”冰毒制造权威人物蔡旋、操控国内部分省区冰毒市场“重量级毒枭”蔡昭荣等180名犯罪嫌疑人,捣毁制毒工厂77个,缴获冰毒2925公斤,K粉260公斤,制毒原料23吨。

窦文涛:你看看,他这一个村,你碰见就说为什么一个村里有时候都拦着不让抓人呢?

吴致远:基本农村都是这样的,北方有一些村子可能没这么严重,农村老百姓都是聚族而居的,宗族观念比较重,也没什么法制观念,你来抓我的人,我处于这种道义,或者是亲里面子,我要不管的话,那被抓走的家人不埋怨我吗?那么就一哄而上,都来阻挠,他也不管你犯什么法,你犯什么法你拿出证据来,谁抓捕的时候当场出示证据,那你只能先把人抓回去再说。基本上我们也是非常的小心进村的话,但是没遇到这种3000多人海陆空围剿的,这个也是比较罕见的。

窦文涛:对,听说是还出动什么。

吴致远:直升机武装的。

窦文涛:直升飞机。

吴致远:而且跟这个地方可能有关系,他是陆丰的,陆丰是中国第一个苏维埃政权,是二几年澎湃领导的吧,汕尾市陆丰,海陆丰,天上雷公,地下海陆丰。

许子东:不过这里边这个新闻让我想到了中国村庄里边基层的这种家族,这种宗法组织,正反两方面都可以去想,因为很多人都说经过我们这些年的革命,文化大革命,中国的宗族制度,家族的乡村完全瓦解了,有很多人做这样的研究,说中国文化到这里就完全断掉了,就是这种族长,祀祖,这种祠堂,什么全没了,可是你在这个故事里面你会看到他以另外一种方式结合,他整个村,这个事情是犯法的,但是他整个村的人文结构网是一个家族亲情的关系结合的,这个非常奇怪的一种现象,我怎么来说呢?义务是瓦解了,他完全现在为经济,为一时的犯法的事情在利用了,但同时它又是这么结构起来的。

吴致远:他这个也没有完全瓦解,北方可能是差不多,尤其是东北都是移民过去的,没有什么宗族观念,但是南方的话,像这些地方还有一定保存,而且在改革开放之后逐步就恢复了,续家谱、建宗祠,还是说乌坎村,乌坎村好多姓,每一个姓都有一个族长,族长在村里就是特别的有地位,我这个姓就我说了算,都这样的,他还是保留的很好的。

许子东:结构还是保留着,但是道义丧失了。就是以前那个宗族祠堂你要拜祖宗,你一件事情,像《白鹿原》里边讲的细节,你这个男的跟另外一个女的关系,他们认为不好,不让你来拜,他们就受不了,你要不到祖宗前面磕个头,你这个婚姻就是不被承认的。以前祀祖不仅仅是靠经济政治的权威,而且是靠一个,你在祖宗面前你这套道义能不能延传。他现在是怎么?他现在是这个关系结构还存在,而且变得那么强,可是他的道义全无,要是有一点道义的话,全村制冰这不能想象。

吴致远:您说的是宗法秩序基本荡然无存了,但是法律秩序又没建立起来,老祖宗那一套他不听了,他不信了,结果农村的道德现在都有一个直观的感受就是,道德滑坡是吧,我们天天在基层也是感受特别明显,像我本身就是农村的,他为什么呢?我个人分析,就是农村你看这个道德,他是一代人对一代人的教导下来,长辈,长者,就是长老秩序,但现在农村老人没有权威,年轻人有地位,为什么呢?因为外面世界变化太快了,老人接受新鲜事务的能力差,他应对环境能力就差,你不懂互联网不懂智能手机,不会开车,你出去什么事都办不了,你也挣不着钱,都是些小坏孩,小屁孩,18、19,他出去就乱糟糟,老人看不惯这种,他们起来了,老人还要养着他们,给他们打工,生病的话还要他们出钱给你医治,慢慢的你在家里经济地位丧失以后,这个话就没有份量了,农村他这个秩序就是这样慢慢地瓦解的。

窦文涛:他这个分析很有意思,而且你看,你觉得像这种秩序跟现在中国又要再搞这个,中国现在基层的农村是直选,是民主自治,但是我记得好像你写过一篇文章,你就说这玩意儿也搞不成。

吴致远:搞是搞成了,但是好像对农村的生态影响不是很大。

窦文涛:那他搞成什么样了呢?

吴致远:我们是从1998年开始陆续的,到现在基本能达到民主选举了,原来那些中期、会选、恶势力干扰那些,这些基本排除了,但是又发现一个什么问题呢?你选出来以后也就那样,村里的公共事务还是没人管。

窦文涛:为什么呢?

吴致远:他这个我感觉应该就是跟中国现在大环境有关,咱们现在,我记得城市化是从2000年左右开始搞的,现在农村是在消亡的过程,农村它是不断地被城市化,城郊边缘在不断地扩展,农村没有什么发展前景了,对吧,所以搞这个村,你搞到以后农村现在没有地位,他是搞工业化、现代化,他是城市的附庸,他在一步步地走向终结,农业文明的终结,小农模式。

许子东:但如果按照现在最新的方向,那土地将来可以流转,使用权可以变成钱,进入城市,那党支部书记、乡长权不就大了嘛,那这个选举的竞争不就厉害了嘛。

窦文涛:这个问题很严重,广告之后他来说说。《锵锵三人行》广告之后见。

你说说村里这什么情况,选举啊什么的。

吴致远:村里现在情况也特别的复杂,一方面是不断地搞城市化,村里现在有一定的经济利益了,征地,一个普通的大队书记,可能手里掌握的资源就能达到上亿,比如成交的,建设商业用地的话,但是他这块民主选举有了,后续的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没有,你让老百姓去监督村长和书记,他本来都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些是黑白通吃的,你靠村里自己的力量他没发达成这种制衡。

许子东:没有权力制衡。

吴致远:他没有权力制衡的,还得是靠乡镇政府、县政府这些纪委。

许子东:从上往下的制衡。

吴致远:从上往下,基层治理就我来说的话,我们希望以后利用社会自主的力量,利用老百姓民主力量,但现在达不到,治理的主体还是在政府这一级,在基层政府,就乡镇政府这一块。

窦文涛:村里你就能观察到民主,他整个从一开始原始状态是什么样的,很有意思,一开始就是选不上,互相就成了敌人往你家投毒,把你家猪给弄死,这种事村里都会有。

吴致远:制造分裂。

窦文涛:所以你看台湾刚选举,你就看到就是请吃饭,摆流水席。

吴致远:黑金政治。

窦文涛:所以你说,你觉得中国人适合搞民主选举吗?这是一个老问题。

吴致远:我觉得民主它也不是你一来就会的,它也得让老百姓去有个学习,有个适应的过程,你得慢慢去训练的。刚开始搞的时候不行,现在搞就好多了,现在会选没了吧,黑恶势力不干涉了吧,都整得有声有色的。

窦文涛:黑恶势力觉得农村没什么镐头了是吗?

许子东:现在又有镐头了。

吴致远:打的很厉害,公安部整顿的很厉害。

窦文涛:怎么整顿?

吴致远:他经常有一些打霸治痞,打黑除恶,整个就把农村治安环境给清理了,没有敢冒头。你比如说我要竞选书记,三年一届,村长,书记不是竞选,是党员选的。你如果说是有个黑社会,现在说来威胁的话,一个电话打到市长热线那边去,估计大规模工作组就开始扫黑了。

许子东:这也是一种制约过程,但是是不是最有发言权的还是村长、乡长这些,没有那种长辈,家族的那种力量。

吴致远:乡村的士绅力量,这个在农村,北方的话基本是没什么发言权,南方有些地方可能搞试点,想利用这些人的威望,把这个村的秩序文明下来,但是好像效果也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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