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啊
快将我从钢筋水泥的
棺椁中衔走
随便丢到
哪一片春意氤氲的田野
我会立刻盛开
给你看
读这样的好诗,我会忍不住将自己放进去,将自己的爱放进去。我自怜地问:我的盛开,我们的盛开,正被谁一次次凶蛮地劫持?
看着愤懑的海象,我的心有了一种压榨感;想着不幸的马儿,我的腿竟也隐隐作痛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抑郁”这个词突然有了可怕的普世性。海象与马,都是智商很高的动物,我战战兢兢地寻思,大概,聪明的它们也难免“抑郁”吧?“抑郁”的时候需要服用“百忧解”吗?为它们做“心理按摩”的医生在哪里?
在我替海象思念海洋的时候,在我替马儿思念草原的时候,我自己被抛弃在了哪一阵风中?我步了谁的后尘,惴惴地用“适应”泡了壶茶,却每每喝出“不适应”的况味。我们都回不去了吗?
——— 能将我们衔走的,除了梦想,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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