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莎白·畢曉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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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孝行天下 ]创建于2012年04月30日

·畢曉普

发布时间:2012-04-30 16:57:01      发布人: 孝行天下
 我們能夠撫摸著迷人的港灣,

在玻璃鏡下面看上去快要開花了,

又像是只籠,

盛放著看不見的魚。



伊莉莎白(Elizabeth Bishop)1911年生於麻塞諸塞洲的伍斯特市。在她很小的時候其父亡故,而其母又不幸罹禍精神病,被送院治療。畢曉普被送到位於加拿大東南部的斯科舍省的祖父母家,由兩位老人撫養成人。1934年,畢曉普獲得了瓦薩(Vassar)大學頒發的學士學位並開始獨立生活。1935到1937年間,她利用祖父的遺產到法國、西班牙、北非、愛爾蘭和義大利等國旅遊,隨後在位於佛羅里達半島以南的基韋斯特市居住了4年,此間她的詩歌中充滿了對旅行經歷和佛羅里達自然風光的描述。1946年,她的第一本詩集《北與南》(North and South)付梓出版。之後畢曉普在巴西居住多年,只和美國的親朋書信聯繫。她寫得很慢,並且對出書持謹慎態度,以致於她的全集中的詩歌總數只有將近100首,但其詩歌那火花四射的技巧和千變萬化的形式卻使人讚歎不已。在有生之年,畢曉普即被稱為“詩人中的詩人”,獲得了包括普利策獎和國家圖書獎在內的,美國國內幾乎所有的重要詩歌獎項,和外國圖書獎等重要的國際獎項,而1976年其封筆詩集《地理III》(Geography III)的出版最終確立了其在現代文學中的主導地位。1979年,畢曉普亡故於麻塞諸塞州,死後其聲譽仍與日俱增。


伊莉莎白·畢曉普童年的不幸經歷似乎預示著她的一生都將在孤獨和被放逐的狀態中度過。在成長階段的相當長的時間內,她的生活實際上就是從這個親戚家裏挪到那個親戚家裏,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旅行”在她的人生和詩作中一直佔據著重要的位置。而她曾到過和停留過的地方幾乎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靠近大海。在她的作品中,我們能讀到白日裏的“波光鱗鱗的金剛石一樣的海”(《不盲信者》);夜晚的“慢慢地隆起仿佛在思忖著湧出地面”的海(《魚屋》);能讀到“就像大油一樣噝噝作響”卡勃·弗雷歐海灘;也能讀到那“歪歪扭扭的木盒子放在樁子上的” 杜克斯勃瑞碼頭。可以說,畢曉普的關於大海的作品再一次驗證了奧斯卡爾·威爾德所說的“自然效仿人”的名言,正像莫内使人們注意到倫敦之霧的微妙色彩一樣,畢曉普的詩使人們領略到了大海的深不可測、變化多端的性格魅力。

正像其豐富多彩的經歷和她筆下多變的大海一樣,畢曉普的詩風也是千變萬化,異彩紛呈。從早期形式嚴謹的十四行詩,到《這是一間瘋人屋》(This is the house of Bedlam)中令人屏息的賦格技巧,畢曉普一次又一次地讓我們感到驚奇。但她影響最大的是一類散文式的,以細緻的手法和精確的意象描述客觀世界,以及相應內心感受的詩。畢曉普常常被和自白派相提並論。確實,畢曉普的完全無格律,並且在表面上看也缺乏語言張力的詩歌不但完全放棄了古典的形式,而且也突破了艾略特和龐德等人創制的“現代派”的格局,在這一點上的確和自白派如出一轍,而她極其注重日常細節的特點也給了自白派很大啟發。自白派的旗手,畢曉普的同儕好友羅伯特·洛威爾即把畢曉普的詩列為對自白派的產生起關鍵作用的作品之一。但和自白派完全不同的是,畢曉普的詩作從來沒有陷入過對自我內心感受的過份迷戀之中,從來沒有像自白派那樣直白甚至囉嗦地坦白心胸。

事實上,正是長期漂泊的生活給了畢曉普以獨特的藝術個性。無家的感覺使畢曉普更多地把自己的內心當作家園,而眼前多變的景物,又使她得以深刻理解人的內心和外部世界的互動關係。在畢曉普的詩中,充斥著一種“物對物觀察”一樣的冷靜的距離感,但在不動聲色的描繪中,我們又切實感到作者的敏感的智慧和深厚的激情。畢曉普反對詩歌直接介入政治生活,但在其詩歌裏我們卻能地感受到其鮮明的道德意識,那是一種在漂泊中尋找家園的頑強意志,更是一種對一切不合理、不平等的反叛精神。這種道德意識和精湛的技巧相加,使畢曉普的散文式詩歌(並不是散文詩)有著嚴謹的結構,充滿了內在的張力,不但細心地保留了現代派詩歌的自由和隱喻的火種,而且還閃爍著古典詩歌尊嚴高貴的希臘式額頭。這就是為什麼自白派的很多詩歌流於俚俗和蒼白,最終在時間中凋零,而畢曉普的魅力得以永存。

也許是因為同性戀的取向,也許是因為冷靜的個性,畢曉普並沒有像阿赫瑪托娃那樣給我們留下大量的愛情詩篇;同時,因為其對政治的態度,畢曉普在晚年著意和當時風起雲湧的女權運動保持距離,在她的詩歌裏,基本找不到明顯的性別線索。那麼,畢曉普的詩歌是女性文學的典範嗎?

答案是肯定的。正是因為女性的身份,才使畢曉普深深感到現實中偏見和不平等的普遍存在,才使她得以不斷試圖調整自己的座標和姿態,以一種矜持而又叛逆的眼光來看待我們身處的這個世界。是啊,有太多的既成事實需要分辨,有太多的偏見需要打破,女性作者的身份使她們天生就是觀察者和反叛者,她們的不懈努力不但爭取到自身應有的地位,而且也給藝術的發展提供了全新的契機,而畢曉普無疑是她們中的傑出一員。

在當今中國,更多、更深刻地認識畢曉普是非常必要的。對普通讀者來說,應當能夠從這位長期被忽視的大師那裏領略到詩歌的獨特魅力;對於中國當代詩壇來說,畢曉普的引入也許可以給詩人們以啟發,使他們在矯柔和粗俗之間找到另一條更接近于詩歌的道路;而對於女性作者來說,畢曉普也許會使她們在浮躁喧鬧的潮流中聽到女性文學真實的心跳,看到她那堅實、閃亮的內核。[網摘]

one art
The art of losing isn't hard to master;
so many things seem filled with the intent
to be lost that their loss is no disaster.
  
Lose something every day. Accept the fluster
of lost door keys, the hour badly spent.
The art of losing isn't hard to master.
  
Then practice losing farther, losing faster:
places, and names, and where it was you meant
to travel. None of these will bring disaster.
  
I lost my mother's watch. And look! my last, or
next-to-last, of three loved houses went.
The art of losing isn't hard to master.
  
I lost two cities, lovely ones. And, vaster,
some realms I owned, two rivers, a continent.
I miss them, but it wasn't a disaster.
  
--Even losing you (the joking voice, a gesture
I love) I shan't have lied. It's evident
the art of losing's not too hard to master
though it may look like (*Write* it!) like dis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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