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小克因突发心脏病离开了我们。当噩耗传来,如晴天霹雳!失去了弟弟,如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在那些日子里,我总觉的天是灰蒙蒙的,就象一块巨大的铅板压在头顶,压在心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亲爱的弟弟,咱家你最小,难忘我们绕膝爸妈依偎一起时无忧的欢笑,难忘牵着你的小手去上学时你活蹦乱跳……你聪明伶俐、品学兼优,曾是少先队大队委,三道杠的臂章熠熠生辉。后来文革来了,一切就都变了。十六岁就去了兵团,远望你年少蹒跚的身影,姐心中有爱怜和叹息,也有殷切的期望。后来你从兵团到工厂、到公司,从内蒙到北京、到海南、到济南,处处留下了你打拼的足迹,更留下了你妙笔生花的记录。你对亲人、对朋友,点点滴滴表现出了友爱和感恩。“老姐”,不知从何时起,你就这样称呼我了,这是多么亲切的称谓啊。老姐多想再和你开心的聊天,多想再说说儿时逗乐的故事,多想再听听你爽朗的笑声,多想能看到你颐享天年时的满足。本以为你快退休了,可以和老姐多见见面了,情以何堪!
在珠海衡山告别厅里,你静静地躺在鲜花中,安祥熟睡,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像在倾诉毕其一生奋斗的酸甜,像是绝尘而去的潇洒与释然……
一首《梦中的额吉》似天籁之音缓缓飘来,在淒风苦雨中哀婉低回,像在梦中呼唤慈祥的母亲,像在天堂里祈祷永恒的真爱。你的艾平和女儿、女婿先来到你的身边,艾平轻轻抚摸着你,亲着你的脸,断续地说:小克,一路走好…我们大家都会想你的…天堂里快乐…泣不成声。女儿纤细的小手捧着你的脸颊,莹莹泪光中饱含着对厚重父爱的感激和怜惜。凝重的氛围唤醒了我,弟弟真的走了!倾刻间我迸发了,倾力呼喊着;“小克,老姐来看你了!”一阵头晕目眩,一阵心如刀绞,任泪水奔流,任身体瘫软,我知道这就是绝别,这就是终点,从此再也听不到你叫一声老姐了。悲惨中力牛哥无声地抱了抱我,你高大哥一直含泪搀扶着我。
汪汉柏来啦,他狂呼着你小时的名字:“白三牛,我来看你了!”已泣不成声,他和你大哥紧紧拥抱,泪水在一起流淌。郭连枝、潘俭、王醇祥、蒋智……很多你的知心朋友来啦,他(她)们把热泪与鲜花为你掬洒,深情地俯视你,跟你倾诉着最后滚烫的话语……
海虹公司派了两位领导来为你送行。他们十分敬重你的人格和为公司创造的业绩。
你大哥和二哥,还有大鹏和万里,他们压抑着失去弟弟的悲痛,一直在心力憔悴地忙碌着。全家人紧紧围在你的身边,和你照了最后的合影。
小克,那几天珠海阴雨,天空为之垂泪,大地为之含悲!你北方家乡的人们也在翘首等待你的归来!
你回来了!可你是被“抱”回来的!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
十一月三十号上午,北京八宝山菊厅。初冬的菊花迎风绽放,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小克,来跟你告别的人很多!有好几百人吧。大家肃穆而立,等待最后的时刻,任寒风凛冽。
一对中年夫妇动情地对我说:“我们夫妻俩就是小克给介绍的”。温贵发、鲍和平两口子也来了,小鲍紧紧抱着我,却只是叫着我的名字,泪如雨下……
你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姐和姐夫,及他们的家人;你的艾平和哥、嫂,姐、姐夫及他们家人都来送你了。长长的送行队伍里有你的发小、同学、伙伴和朋友;有你在各工作单位的领导和同事。特别还有你内蒙兵团七十多位战友,他们从四面八面、不顾遥远都赶来送你了。
所有的人为你毫不吝啬抛洒着泪水,是那样的真诚!所有人都发自内心一声声深情呼唤你,是那样的摄人心魄!大家舍不得你!舍不得你啊!!
告别大厅里,一遍遍播放着你在内蒙兵团万人聚会上演唱的《天边》,你厚重、圆润、深情的歌声在大厅里回荡。歌声振荡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大厅里不时传来抽泣声。张翔仍然忙着给大家拍照,可泪水早已模糊了镜头。大厅里摆放着你大幅水晶彩照,张翔讲:这张相是在一次出游时为你拍摄的,你当时特别的喜欢。鲜花翠柏中你笑的特别灿烂!那笑容蕴含着你的风趣、幽默、豪迈和乐观,那笑容是你面对人生坎坷的淡定和从容,那笑容是你洒向亲人、发小、朋友和战友们深情的爱。
2013年除夕的夜晚,繁星闪烁,明月高悬,节日的烟火把夜空装扮的无比绚烂。姐的心却特别的沉重,小克,你在哪儿啊?你在天堂里好吗?姐在找你!打开红光和你二哥为你制做的纪念光盘,又看到你和朋友们欢聚时的热烈场面,又听到你演唱“母亲”时的炽热和深情,还有你的谈笑风声……不禁再次被你感染、感动,不觉中为你吟诵:“风雅趣闹嘻笑多,聚友狂欢浪逐波。琼楼玉宇春风起,笑借人间花献佛 本命年里龙头昂,奇人奇语梦痴狂。玉桂闻香浩月影,天上人间共安康!”
每年的除夕夜,每次的家庭欢聚,你的出现都象春风拂面般温馨舒适,你极富感染力的话语和笑声,都融入了浓浓的亲情。你是用心在生活,用心在歌唱:“天边有一对双星,那是我梦中的眼睛,山中有一片晨雾,那是你昨夜的柔情”姐知道,你就是那双星,如闪烁着梦中的眼睛,你就是那晨雾,倾洒着对亲人们的片片深情。姐还知道,你就是那霞光中的小龙,绚丽多姿;你就是那灿烂星空中的明月,光照人间。
你大哥和朱伟整理的《白小克寄语》掷地有声,又不乏幽默:
“愿我们活着的每一个人,都珍惜好你能喘气的每一天,健康、快乐、潇洒、大度的活着,正确的对待生活中所遇到的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和痛苦,以永远开朗乐观的心态直面人生…我们必须学会顺其自然,自得其乐。真心祝愿我的朋友,健康、快乐、潇洒、如意!”
……
(谨以此篇告慰弟弟小克的在天之灵!并真诚感谢所有爱着小克的亲人和朋友!)
白小妮
2013年11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