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诗人卧夫(张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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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回家 ]创建于2014年05月11日

诗人张辉,天堂的男儿

发布时间:2014-05-11 16:45:51      发布人: 回家
   张后:你貌似狼,以卧夫(英语WOLF,“狼”的意思)为笔名,却是一个极为善良的人,而且很有思想,不可否认你有时对人对世也有冷漠的一面,“曾经沧海难为水”,我估计你江湖这么些年,肯定挨过很多“朋友”的飞刀,好像诗人大仙有句话,叫做“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在此,谈谈你都有哪些鲜为人知的惨痛的经历警示予我们?
  卧夫:我把我的履历概括为“初生是人,异化为狗,落荒成狼,”也许不失偏颇,但是在我生命的每一时段,几乎都有隐忍之痛。
  初生是人我在少年时期曾服过毒(后被发现,解救过来),偶尔露宿街头(晚上睡在马路边的排水沟里)。
  异化为狗:我一身正气地以一个热血青年的身份步入工作岗位,只图精忠报国(也曾风光一时),但在现实面前,根本不能像我的朋友加一先生那样伸直性格。
  落荒成狼:90年代初期(1992年),我悲壮地闯进北京。心情最灰暗的时候,兜里只剩5角钱了。我骑着自行车,专程跑到天安门广场睡了一觉,即兴写过一首《缪斯广场》,现选一段请您过目:
  
  我想,当我撞见那个不珍惜我生命的东西
  一定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其实并末相遇
  就望一望伟人的像

  读不清楚表情的含义
  读灯。灯们还是以前的形状
  看到有人喝着饮料
  我才觉得自己渴得难受

  我知道口袋里还有整整五角钱呢
  五角钱能策划成明天的事业吗
  也许能吧
       1994.08.05.于天安门广场

  
  一切都已成为过往云烟,关于您提及的“惨痛的经历,”始于我的童年,直至当前与我若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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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因涉及一些相关的当事人,暂且就不提了。但有一点可以说明:我遭受的“飞刀”皆来自与我最亲近、或者让我最信任的人。否则,我不至于伤痕累累。
  好在我不是明星,仅仅一个平民动物。内心深处的孤苦,恰巧符合我独立独行的习性,而且我练就了自我疗伤的能力,比如通过读诗写诗几乎就把自己安慰得眉开眼笑。
  
  张后:其实我一直不知道你在北京以何为业?除了喜欢诗歌,喜欢绘画,喜欢艺术之外,你平时最喜欢做些什么消遣?
  卧夫:目前我相对稳定的职业,就是一个黑车司机,只是我不特别敬业。若有朋友搭车,不仅不好意思讨要车费,经常还要请人家吃饭。好在此前与人合伙做一些小生意,每年都有分红,饿不着肚子,零花钱也不缺。
  你问我除了书画之外,平时最喜欢做些什么消遣,我可以告诉你,我喜欢接触名人。我以为在名人堆里,没准儿能把自己混成一个名人。
  另外,我对吃喝玩乐并不特别反感。前阶段我曾迷恋于牌桌,幸运的是赢的时候居多,可能是我在情场上一直少有起色的缘故罢。如今基本不去赌了,我怕把我赢来的钱再输回去。因为我把我赢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万一输了,就得动老本了,那不亏了?我主张见好就收,知非即舍。
  
  张后:和你在一起,认识了加一,这个好哥们,这个“也有笔名的人”,他为人为友的诚挚和贴心真的令我很感动,听说你们是发小,一块来北京闯荡的?多好的朋友啊,一起生一起长,就像连在一块的两棵树,我羡慕你有一个这么好的弟兄?一个爱静一个好动,一个喜欢冷幽默,一个经常搞噱头,我们私下里都称你俩为“绝配”、“最佳拍挡”,谈谈你和加一二十几年如一日的友情如何?
  卧夫:我在前面曾提到过我今后的处世原则:和死人交朋友,与活人做交易。我选择的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的一个)实验对象,就是加一先生。
34副本  自从加一先生近期决定做个高尚的人、远离低级趣味以来,把我气得要死。那家伙一向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因此在牌桌上,我基本上是受益者。如果他不输钱,我羸的钱总是非常有限。
  我和加一先生不同。我更信仰唯物主义。何谓低级趣味?不过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有识之士对另外一种生存状态的曲意挖苦。我想,加一先生在赌场上如果老是百战百胜,他不可能灰溜溜地企图练练书法,弹弹吉它。他即便把字写得龙飞凤舞,其实也是叶公好龙,哪怕弹断琴弦,也不可能弹出他有多么高尚。王羲之早就死了,贝多芬也没活到现在,但是一直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生前没赌过钱。
  加一先生的人品虽然颇有争议,但是他的人缘还算可以。每当我赢了钱,我都豪情万仗地对他说:今后你就跟我混吧。话是这样说的,我也尽可能地这样做了。可是他赢了钱,却是一副守财奴的样子。我一直想罚他和胖女人做爱,因为我听说男人和胖女人做爱的时候,就像筷子掉进了水缸。
  加一先生不仅财大气粗,而且才高八斗。说他财大气粗,是他正拟在太平洋上修建个大棚子,让过往的船只免遭风吹雨淋。说他才高八斗,是他很早就开始写诗了。十几年前,他写的诗句“天空再矮/也要伸直性格”让我记忆犹新。目前他把他的性格伸得到底有多直了还有待于考证,但是我们之间的孽缘却是剪不断理更乱。偌大的北京城,我们两家的公司只隔着一条街。更巧的是,我们先后买的住宅相距仅仅就两站地。当初我们无论选定办公场所还是购置住宅,并没考虑这些因素,皆是老天的刻意安排。如你所说,加一先生是个好动的人。“又想弄出什么剧情/哪怕我只使用万分之一的力气(加一的诗《七夕前夕》)。”据我所知,这个好动分子弄出的剧情之一,就是每当他在歌厅唱起流氓歌曲,小姐们都愿意投怀送抱。他想做个高尚的人,难道写的书法比怀素还狂妄,弹的曲子比肖邦还忧伤,人就变得高尚了吗?

  不过,加一先生还算识趣,委婉地承认自己不是好汉,这在他的诗里就能找到证据:
  
  你完成了长城之约
  终于证明自己是一条好汉了
  可惜没能与你同行
      ——加一《相见更加怀念》
  
  不敢像别人那样去证明自己是条好汉,显然,他已经知道自己即使不是坏蛋也是一个混蛋36副本了。
  话说回来,自从我发现我占加一先生的便宜越来越费劲了,我就开始想方设法把我的幸福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比如每当我赢了钱,我就故意在他面前挥金如土,总想把他的鼻子气歪。在书画市场他看好了一块刻章的石料,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讲定了320元钱,他正要掏钱,我却把他拉走,劝他先逛一会再买。然后我偷偷把那石料买了下来,并叮嘱货主就说被别人买走了。
  我们又来买时,加一先生果然懊悔得想去跳楼。我则幸灾乐祸地一边表示极度的惋惜,一边考虑过几天把那快石料突然间送给他。我想在他身上产生范进中举般的效果,等把他乐疯了,让他岳父打他几个耳光。
 
 我承认我把钱看得很重,可那加一先生把钱看得比我更重。加一先生平时并不抽烟(他根本就不会抽烟),可他专门抽我的烟,而且一旦抽起来,二十多元一包的烟,一会儿就能抽完整整一盒。偶尔,他也还算自觉,抽一支烟给一块钱。但他经常在我忘了收钱的时候,他不主动给钱。我们共同的朋友雪魂有一次来北京,我和加一先生事前约好招待雪魂的一切费用由我和加一先生均摊。可能是担心对方心里没数,我们总是偷偷地向对方报帐,比如我买了几瓶啤酒,他又买了几瓶饮料等等。可我突然发现,他把在超市里买的饮料,按公园里的价格向我报帐(公园里卖的饮料较贵),因此和他争吵起来,导致惊动了一直蒙在鼓里的雪魂先生,我们才住了声。在加一先生这个滑头面前,与他斗智斗勇我只能甘拜下风。有次加一请客,我趁他去洗手间,对服务员说:结账的时候你多加200元钱,存在你们饭店,我们下次来吃。服务员表示一定配合。餐毕,我一本正经地检查一下账单,故意问:一共多少钱?服务员报了数额(含多加的200元),岂料加一先生竟然能感觉出与实际消费不符,亲自验看了账单,我的阴谋因此没能得逞。
诗人的另一种生活副本  我的人品比加一好,事实足以证明。有次聚会,因我酒后有点神志不清(估计那次喝的是假酒),误从加一的包里拿出五百多元结了账。事后,我发现我的钱一分没少,主动把请客的荣誉权转交给了加一。我守信用的行为,最喜欢从小事做起,经常让旁观者特别感动(尽管很难感动加一先生),因而总有意外收获。例如,我们那次到老家肉饼去吃早点,我诚恳地掏出一毛钱,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收银员,"我只有这些了,剩下的他拿。"我向她指了指加一先生。收银员被我的壮举深深打动,立刻笑容可掬地说:"你收回吧!您这一毛钱免了。"于是,我白吃了一顿。
  由此可见,我和加一先生其实都是斤斤计较的人,经常为谁多花了几块钱或少花了几块钱争得各不相让,谁都不想吃亏。实在算不清了,就请周围的朋友评理,却又弄得周围的朋友越听越乱。
  我们之间的账目虽然一直算不明白,却又难舍难分,可能就是为了能把帐算清楚。
  
  张后:从你博客上看到经常有一些女读者给你留言,可以看出你是很有女人缘的男人,至少你的文字透露了这一点,很得女读者的喜爱,能不能谈谈你理解的或你认为的女人,你比较喜欢哪一类女人?
  卧夫:我喜欢的女人,首先是善良,善良得可以宽容我的任何过错。然后是漂亮,漂亮得让男人眼冒金星。其三是才情。我对作画的女人情有独钟,我也喜欢会写诗的女人。但前提是,无论女画家的画还是女诗人的诗,风格必须符合我的胃口。  

诗人之间,心与心的距离有多远?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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