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今天过父亲节的爸爸
跨过二马路漆水河桥，右转下一小坡，穿过两排凌乱
的自建房低矮的屋檐，冒着呛人的油烟，走过两个人要错
身的狭窄小道，来到第三排一个绿色木板订制的“大门”。
走进去，要低头，当心门框要撞头，一个一平方的院子，
放在炉子，大铁锅和煤炭，还有盛水的水缸和担水的扁担
和水桶，盛脏水的塑料桶，和几盆花。向前，是红色的二
门，进入红砖铺地30平方的一间半的屋内。
身材高瘦，佝偻着背50多岁的男主人；和脸色红润
的近50岁的女主人，整天手脚不停忙着，甚至连地上红
砖都用布拖的鲜红的；一个倔强敏感又有几分自负的18
岁的长子；一个顽皮精力旺盛喜欢做主的14岁的次子；
三子10岁，腼腆寡言，脸庞优美。大屋内有炕，小屋有
张大床，一个破旧的长沙发，一张不知要多长时间才能摆
平的圆桌，有盖着布的彩电和落地的菊花电扇，到处都堆
满杂物，墙上挂着毛主席和周总理在机场的合影，还有几
个放满家人照片的镜框。狭小的空间中男女主人在计算如
何使用他们微薄的工资，长子忧郁的目光穿过剥落红漆的
窗户，投向灰蒙蒙的的天空，总是在家待不住的次子，不
知在何处疯跑，三子闷声不响的看着书。快到了一天中要
排队打自来水的时间，男主人要提前半个小时拿过扁担和
水桶离开，为了能排到前面。女主人叫长子劈柴生火，自
己和面准备做饭，呛人的黑烟从院子中升起，三子要安置
那张不知何时才能摆平的圆桌，等男主人担水回来，可以
吃饭了，在外面疯跑的次子也会回来补充能量，一家的晚
餐开始了。要抓紧吃，男主人要上夜班了，一个月下来
要多拿几元钱，为了省来回四角钱的公共汽车票，男主人
每天步行6公路上下班。女主人飞快收拾洗涮碗筷，她下
个工作要为疯长的儿子们不停的打毛衣，儿子们要写作
业了，次子惦记着再出去玩一会。深夜，寂静的路上响起
沉重的脚步声，这是男主人下夜班回家了。
20多年前在铜川基建公司二公房113号的人家，点滴
生活，周而复始。
公安机关备案号：440403020002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