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诗词教育家黄拔荆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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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henry13a ]创建于2015年09月11日

《礁浦集》初版一千册已经告罄

发布时间:2015-09-11 20:54:44      发布人: henry13a

《礁浦集》初版一千册已经告罄 ,海内外诗友纷纷寄来了珍贵的贺辞贺诗。其中最使我欣慰的是《鹿耳礁诗》所受到的肯定和青睐。我十分庆幸地看到了妻的险些被我埋没的才质终于得到了展示并获得公正的评价。

在此,特别要感谢的是好几位诗坛的伯乐,没有他们一双敏锐和善于洞察心灵的慧眼,没有他们爱才惜才的得力举措,并不厌其烦地铺就一路的绿色通道,这一结果是不可思议的。

我学填词早于妻几十年,那时我在学有恩师、高手的指导,有专攻的时间,可以不受任何制约地去阅读去钻研,没有任何干扰地去思考,一有宽余即可进行推敲斟酌,还有幸遇到对传统诗词炽爱的编辑,所以写出一些好作品并不奇怪。而我的妻在大学时所发表的新诗,就已经展露了她具诗歌创作较高的天赋。可是,自从结婚之后,由于繁重的家务,先是生养孩子的拖累,接着照顾双方久病老人的重担,(我父母不治之症的辗转医疗,岳父的脑血栓半身不遂八年卧床不起的看护)不但耗尽她的心力,而且负债累累,以至于一贫如洗。为了保证正在成长中的孩子的营养和他们对美术绘画的爱好所增加的经济压力,为了保证我教学和科研工作的正常进行,她主动出去兼课来应付家用的急需。妻在大学时代早以“林妹妹”雅号著称、以弱不禁风闻名。此时,她不可想象地以那柔弱之躯勇敢地挑起全家的重担,把时间留给了我。而她自己却都等三更半夜才做夜猫子审稿、备课、写论文……。久而久之,我也习以为常,把她酷爱诗歌和与生俱来的诗人天赋,也给忘得一干二净。倒好像她更像是天生的家庭主妇、干家务成了她不争的专利。于是,一副家庭重担就不折不扣地一直压在了她的肩上。

转眼之间,到了1995年,此时她已退休、家庭拖累也基本解除了。她应邀赴菲律宾讲学(单独承担一个30人的汉语高级强化班)不到一个月,突然寄回了一纍《世界日报》、《环球日报》、《商报》、《菲华日报》等四五家菲律宾大报刊登有她的古风。这是她第一次放下家务重担而焕发出的诗歌创作的热潮。她说这是逼出来的。因为旅菲华侨在与祖国大陆隔绝四五十年之后,思乡之情积压日久,身处异国他乡一旦见到故乡人倍感亲切,把满腔思乡情全都倾倒到她身上。于是公开登报邀请赴宴,或以洗尘、慰问、、庆贺为名,宴会热潮此起彼伏,送礼、慰问、探望不断。而此时她却一无所有愧无以报,惟有写诗答谢,却受到意想不到的欢迎。菲华联谊总会永远荣誉理事长庄鼎水先生还把赠他的诗《赋赠庄鼎水先生》铸成金盾置于客厅之中,在马尼拉传为美谈。从此诗又与妻结下了不解之缘。

一年之后,妻载誉归来,她所指导的班获得菲律宾华文比赛十一项金奖和一等奖,而妻自己也获得了诗歌创作的丰收。在她回国之后,《世界日报》还在当地华侨的要求下,又重登了她的诗作好几个专版。想不到妻就在离开我的时候,这样开始了诗歌创作。但我仍很麻木不以为意。

最早发觉妻应加入诗坛的是林兄从龙。1993年林兄首次来寒舍聚首就留意到她的才学,并急速把她的诗歌论文《论陶渊明的美学观》送到《江海学刊》发表,问世后即被人民大学资料库收录。后来她自菲律宾归来,又是从龙兄和厚示兄极力推荐把她列入1996年“引大入秦”南方采风团的诗人之中,给她提供展露才华的平台。此后,激励她给她诗歌创作无比动力的则是霍公(松林教授)。记得在引大入秦采风后,妻把所写的诗寄给霍老求教。出乎意料之外,她得到了霍老热情洋溢的夸奖和超强力的鼓励:“大作《引大入秦歌》等三首,意新语工,才气纵横,得力于唐人七古而自运杼轴,功力、才华俱非流辈所及,多作多发表,必崭露头角于当代诗坛也。可佩!可喜!“随后又是赠诗又为题签“鹿耳礁诗”书名。然后,鲁言兄和尹 贤兄又将她的《引大入秦歌》选入兰州碑林和《古今咏陇诗词选》(甘肃人民出版社)使她的诗作得以植入诗坛,成为一个时代的精神财富。看到她迅速发展,我默默地为她高兴。但由于夫妻关系之大妨,我仍然守口如瓶。

一九九七年爱国华侨王国明先生出资在厦大举办诗词培训班时,又由林兄与周兄(笃文)自告奋勇介绍她加入中华诗词学会,并在《中华诗词》上发表她的诗作。其后,广东《诗词》报梁兄(鉴江)黄兄(镇林)把她这一批诗刊载于头版头条、李兄(汝伦)在《当代诗词》袁老(第锐先生)在《甘肃诗词》都纷纷刊载她的诗作,这一系列的关怀与支持使她诗情如火,愈烧愈旺……

这里还应提到的一件事:虽然在一九九二年厦门市诗词学会成立之初,我就当了会长,但诗会成立之后,面临着许多困难,我从来都没考虑到邀妻参加诗会的事,倒是她时时在关心着诗会。首先是没有经费,她主动为班子开会提供免费服务,从茶水到便餐,操办家宴从会内到会外。台湾的林恭祖先生首次来厦和诗、搭两岸诗桥,国内多位著名诗人蒞临厦门,她都操办家宴接待,江婴佳侣、陈老(子波先生)赵老(玉林先生)和恭祖先生等都有诗赞赏她的橱艺。由于她的热情和真诚给诗会提供了不少方便,也增加了诗友们许多的乐趣。诗会虽然没有经费但因有她的张罗,厦门市诗词学会还是热热闹闹影响日增。

一九九七年的一天,常务副会长林严心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地大声疾呼:“怎么为诗会做这样多事情的人物,竟然不是诗会的会员,怎么会这样?!”于是他说:“必须马上把丽珠请到诗会里来,而且要让她进入核心、马上当常委。”结果他自荐作介绍人,随即为她发会员证。而我又一次成为袖手旁观者。几年之后,原先经常为诗会提供资助的几位名誉会长陈文旌、林  山等相继去世,林严心也因心脏病突发而辞世。诗会骤然空虚,面临着财力和人力的危机,连一本薄薄的《厦门诗词》也几乎难以此为继。编一期《厦门诗词》本来就是苦差事,况且有人发誓:“给我五千元,我也不编!“ 到了第六期,我整整花了两年时间才艰难出笼。正当我身心疲惫不堪,万分苦恼之际,没想到我的妻当仁不让,她站出来安慰我:“我来编,没问题。“ 直到这时我才突然记起她曾是担任厦门大学学报(社科版)十几年的老编辑。她长期以一个人之力编辑全校社会科学版那样大型的学术刊物,《厦门诗词》在她看来当然小菜一碟,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自2001年她接手编辑《厦门诗词》之后,从第7期到13期连续编了八期、增刊四期又外加一本正式出版的书。单说每年一期会刊,每期审稿量将近万首,采编量十比一。除了我先行挑选修改一些稿件外,其它重大筛选定稿、编辑、出版、甚至连交流户头,全由她一手包揽。刊物版式朴素大方,内容丰富精彩,质量不断提高,越办越好,得到海内外诗词界的好评。交流户头从几十册发展到800-900册遍布全国主要图书馆、诗社及海内外诗词名家,成为厦门诗会与全国乃至世界诗人联系的纽带与友好往来的桥梁,从而使厦门市诗词学会的路越走越宽影响越来越大。

不仅如此,为了解决学会经费困难的问题,她又迈开双腿走出去向企业尋求赞助。当金龙汽车股份有限公司老总问她:“我们造汽车,你们写诗,为什么赞助你们?我们怎么向董事会交代?“她说:”你们造汽车搞现代化,使国家追赶世界先进水平。我们写诗为了让灿烂的祖国文化得到传承。否则当你们在国际上获得辉煌,回头却发现中国文化断层了!一个没有现代化的国家是落后的国家;一个没有自己文化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于是,老总认同签约了。就这样,她当诗词学会副会长五年之间,拉来20万巨款的赞助。不仅解决了《厦门诗词》出版、提供厦门市诗词学会百来位会员每年四次聚会的活动经费,还在2007年12月1-3日成功举办海峡两岸(厦门)诗词笔会。原先企业预定给此次笔会的赞助款是30万元,突然缩水为10万元。她仍然照开不误。大陆和台湾50名诗家,应邀前来为厦门写诗。整个笔会几乎由她一人操办。从代表摸排联络名额的确定到会议游览方案的设计;大到与会代表的衣食住行小到代表证的制作购买,她都精打细算,亲历亲为,安排得井井有条使整个会议得以胜利进行。她对每场会议、每一餐宴席的人员座位都认真安排,却从没给自己留个位置。笔会全体照像她只是在旁边一站留个影,又匆匆离去安排当天百号人的午餐了……与会代表无不交口称赞:既隆重又温馨!临行道别都依依不捨,深怕她给累倒了。

有人以为她的诗名和出任副会长,是因我的关系。的确!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不可能几次推掉待遇不菲的聘请。可是,厦门市诗词学会这七、八年来之所以搞得如此有声有色、生气勃勃和她的埋头苦干与鼎力支撑是分不开的。对此,我除了引以为荣外,更多的是愧对和內疚!

至于她的诗和她的人一样是君子坦荡荡,充满阳刚之朝气。而且她的脾气是一旦下了决心,即便九牛也拉不回来。她的大爱和大恨与善良的秉性息息相关,融为一体。她对现实中之假、丑、恶深恶痛绝。她力图用她的诗唤醒社会的良知、正义和公道,唤回真、善、美。虽然明知以一人之力成效甚微,但她却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曾记得文革期间,她以一人之勇坚决抵制那些违反人道的做法以致被打成反革命,挨了几十场批斗,而从不言悔。)无论何时何地,她坚信正义必将战胜邪恶,坚信人类明天会更美好。可能这正是她乐此不疲、孜孜不倦的动力吧!她观察大自然别具只眼,往往蕴含深刻哲理,使人们百读不厌而且深深地受到感染和启迪。

今年步入古稀的她,执意从诗词学会退下,再没有商量的余地。她说让后贤早点出来锻炼展露才能,这是诗词学会健康发展的关键时刻!我半开玩笑说:“按诗词学会惯例,给予有贡献的人戴上桂冠,比方:创会的是创会名誉会长,一次性捐助两万元的是永远名誉会长……”她也半开玩笑说:“大方无隅,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呗!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给我时间就是最大最实在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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