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上海完整交回人民手中
章尘:上海市委原常委、上海警备区原政委。1922年3月出生于安徽一个农民家庭,1937年10月入伍,1938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49年4月6日夜晚,他奉命组成先遣渡江大队,强渡成功,潜入敌后开展侦察活动,20日策应主力渡江,后荣立一等功,为影片《渡江侦察记》中大队长李春林的原型。
1949年5月27日,中国人民解放军以雷霆万钧之势,通歼负隅顽抗的国民党军队,解放了举世闻名的中国最大城市上海。上海战役“是渡江后打得最激烈的一次战役”,“是中国人民解放史上一次规模最大的城市攻坚战”。当年新华社《祝上海解放》的社论指出:上海的解放,引起了全中国人民和全世界进步人类的欢庆。
上海是蒋介石决定重点防守的城市。1949年4月26日,蒋介石乘“太康号”军舰从浙江赶到上海,策划和部署上海的防御。他企图凭借退集上海的20余万兵力和由4000多个永久、半永久性工事组成的防御阵地为依托坚守上海,争取时间。他对汤恩伯等高级军官说:“我要求你们在上海打6个月,就算你们完成了任务。”
为了能够完整地使上海转变为人民的城市,上海战役的指导思想是:既要歼灭防守上海的国民党军,又要保全上海市区,免遭炮火破坏,以利日后建设。5月8日,中央军委重申:将敌人一切逃路封闭是很必要的,可“使上海物资不致大批从海上逃(运)走”。5月12日,上海战役第一阶段发起外围战斗,经过十来天的激烈战斗,除吴淞口尚未完全封闭外,第九、十兵团已从东、南、西三面紧紧包围了上海汤恩伯集团。上海战役第二阶段为总攻市区、全歼守军。
我所在的27军是总攻市区的4个军之一。第27军22日由泗泾镇一带向市区挺进,当天占领虹桥机场,24日占领虹桥镇、龙华镇和龙华机场,进至苏州河以南市区边缘。第20军主力22日向浦东市区及其附近地区守军第37军发起攻击,24日拂晓占领浦东市区。第23军的先头师于24日进至漕河泾、龙华地区。第26军自南翔向市区逼近。
有人说,上海战役之奇,不在于规模之大和投入兵力之多,也不在于歼灭敌军有生力量之众,而在于我军在敌我双方进行剧烈角逐之后,居然把一个大上海完整交回到人民手中。当时,汤恩伯秉承蒋介石要坚守上海半年的命令,扬言如果上海守不住就要搬空、打烂、炸光。然而,我军用集体的智慧,在中共上海地下组织有效配合下,用鲜血和生命解开了这一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