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 胤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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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怡贤亲王园寝的现状看清代王爷园寝的保护

发布时间:2016-06-12 23:23:24      发布人: 兆佳 莞然

     作者:贺晓旭

    摘 要:怡亲王允祥,是雍正朝时期的第一大功臣,与他在雍正朝的显赫经历所不同的是,其位于河北省涞水县东营房村的怡亲王园寝,在经历了近三百年的风吹雨淋以及抗日时期的战乱之后,所剩建筑寥寥无几。而对于仅存的几个建筑遗迹,人们对其重要性的认识以及保护意识依旧让人心忧。本篇文章通过对怡亲王及其园寝的描述,以及对部分清代王爷园寝的概述,希望能够引起人们对清代王爷园寝现状的重视,从而提高人们对我国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意识。
    关键词:
允祥 怡亲王园寝 文物保护

    一、怡亲王允祥其人
    在中国古代社会时期,传统的墓葬等级之中只有皇帝的墓葬能称作“陵”,其他贵族均只能称之为“墓”,在整个古代历史时期,也仅有懿德太子和永泰公主二人由于政治原因,其改葬于乾陵的墓葬逾制而建,号墓为陵。而到了清代,为了突出皇族与百姓等级的不同,则将“园寝”从陵寝中分离出来,用以专指妃嫔、皇子、公主等皇族中宗室贵族成员的墓葬。
    位于河北省涞水县县城以北的东营房村西南方向的怡亲王园寝,《涞水县志》上记载其在“县北三十里士庄村,善行盘绕,水势萦回,周围四十里”[1],是清朝历史上200多座王爷园寝之中规模最大的园寝,当地人俗称之为十三爷坟,其形制不仅大大超出了清朝王爷园寝所规定的形式大小,更是超出部分帝后陵寝的规模,足可见这位王爷园寝规模之壮观、意义之重大。
    怡亲王允祥,康熙帝第十三子,生于康熙二十五年(1686年)十月一日辰时,卒于雍正八年(1730年)五月初四,享年44岁。从康熙三十七年以后,允祥常“从上谒陵”,并且跟随皇帝秋狝、南巡、视察河工,甚至代父去泰山祭天,“圣祖忠爱甚笃,省方巡幸,恒命扈从,恩宠优渥”[2],其荣宠可见一斑。而后在一废太子事件中受到牵连,以致此后渐受康熙帝冷落,直至康熙朝末年仍未得到重用,更在康熙四十九年六月允祉、允祥和允禵的请安折子上指责“胤祥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尔等若不行约束,必将生事,不可不防”,与其年龄相当的几位成年阿哥均已受封王爷或贝勒等爵位,而允祥却一直无任何封号。
    康熙六十一年雍正即位后,于十一月十四日谕内阁,封其为亲王,尔后十二月一日正式册封其为怡亲王,允祥便直接从一位闲散阿哥一跃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并世袭罔替,成为有清以来第九位铁帽子王,开始书写他一生中最为辉煌的八年。允祥封王之后所获荣宠亦是不断,雍正帝不仅为其增加仪仗、俸禄和护卫等,还继续加封两个郡王爵位,令在其子中择人继承,“以王总理事务谨慎忠诚,从优议叙,复加封郡王,任王于诸子中指封”[3]。允祥在雍正朝受到了极大重用,《八旗通志·初集》[4]中记载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命王领户部,管理三库事”、雍正三年十二月又“特命总理水利营田事务”,此后还有青海用兵、部帑亏空等事务的管理,“内殿营造、旧邸诸务、宫中府中事无巨细,一以咨王”,“训饬侍卫,练习禁军”,大到国家经济、军事等国之大事,小到雍正帝万年吉地定址、宫中的宫廷用度,均由允祥操办。他前后所任职务有总理事务大臣、总理三库事务、总理会考府衙门、总理宗人府事务、总理户部、兼管汉军侍卫、总理圆明园八旗兵丁、总理畿辅水利营田事务、负责西北两路军机等等,成为雍正帝不可缺少的股肱心膂之臣。
    允祥死后,亦尽享哀荣,对于其所绘制亲王坟茔图,雍正帝认为“仅有门三间,享堂五间,此国家经常之制,非所以待有大功之贤王者”[5],“宜斟酌旧章,增广崇廓。”[6]雍正帝在允祥所选的平吉之地,不仅违其“决不可逾制”之意,更是超出定制,大肆为其修建园寝,谥号为“贤”,并将雍正四年赐予他的“忠敬诚直勤慎廉明”八个大字加于谥号之前,说道“孰如王之忠者,夙夜恪恭,始终无斁;孰如王之敬者,尽忧忱笃棐,一念不欺;孰如王之诚者,事必当理,言必由衷;孰如王之直者,经历百度而不宜为劳,宣赞机宜而不著其迹;孰如王之勤慎者,清洁之操,一尘不染,洞达之识,纎悉无疑;孰如王之廉明者,可为生前之宠錫,即可为身后之休光”[7]、“朕深知王之德,洞悉王之心,觉此八字实不能尽王之美善,不过就王事朕之大端而言耳。”[8]并亲书“忠敬诚直勤慎廉明怡贤亲王”十二大字,着人刻于神道碑之上,亲自为允祥撰写碑文,文中处处体现对允祥的称赞及肯定,如“王恪勤匪懈,兢励弥深,体朕心为己心,视国事如家事”,又如“朕实赖王治安寰宇,王实为朕翊赞升平,既历八年,有如一日”等等。又将其配享太庙,入祀京师贤良祠,同时“十五省之人民,请建祠崇祀者,还近相属,不谋而同”。[9]例如任县百姓因受允祥修水利之福而上奏朝廷,希望能为允祥建祠,“稍酬深恩”,于是雍正帝“诏奉天直隶江南浙江各为王立祠”[10],令京西白家疃、奉天、直隶、江南、浙江等地亦为他建立祠堂,长久供奉。
    不仅如此,在怡亲王去世之后,雍正帝曾多次在给臣下的谕旨中怀念、赞美怡亲王的功绩,“盖以王之事朕一片忠赤之心,至诚至敬,不但自古以来无此贤王,即史册所载名臣良佐、辉耀简编者,恐亦未能如王之毫发无遗憾也。王之年齿小朕八岁,不但赖王襄赞朕躬,且望王辅弼于将来,为擎天之柱石,立周公之事业,使我国家受无疆之福。此实朕之本怀,岂料王竟舍我而长逝耶”[11],足以体现雍正帝对怡亲王的肯定以及怡亲王为雍正帝所作的贡献。因怡亲王之薨,雍正帝在上谕中说到“朕因怡亲王仙逝,心中悲恸,虽强自排遣,而饮食俱觉无味,寝卧皆不能安宁”、“今朕素服一月,以稍展思念不释之情”。[12]但如此显赫一时的亲王,关于他的记载和资料却不是很多,其死后的安寝之地更是保护不善,屡遭破坏,甚至还出现了严重被盗事件。
    二、怡亲王园寝
    上文已经提到,雍正帝在允祥死后不顾其遗嘱,为他修建园寝,不仅超出定制,更是超出了部分帝后陵寝,那么,清朝亲王的园寝到底应该是怎样的建制,而实际上怡亲王园寝又是怎样的规制呢。《清会典》[1]所记载的亲王园寝的规制是“坟茔享堂亲王五间”、“亲王世子郡王启门三间”、“坟院亲王周百丈”,“守冢人,亲王十户”、“墓碑,亲王至辅国公皆交龙首龟趺”、“造坟工价,亲王给五千两”、“其碑价,亲王给银三千两”,《钦定大清会典事例》里记载“茶饭房左右各三间,碑亭一座,围墙百丈”。而实际上允祥去世后,雍正帝谕令大学士们专门为允祥制定了园寝规制,《清实录》[2]详细记载了允祥园寝的规模:“怡亲王茔制,宜用享堂七间。享堂之外,中门三间,内围墙一百丈。中门之内,建焚帛亭、祭器亭。中门之外,建神厨五间,神库三间。东西厢及宰牲房各三间。碑亭一座,其外为大门三间,周围墙二百九十丈。大门外设奉祀房二十间。再加石桥二,石牌坊一,擎天柱二,神道碑一。”而据徐广源先生所说,怡亲王园寝的实际规模比上述记载的规模还要大。
    仅与文献记载的对比我们可以看到:享堂多建两间,两重围墙,内墙总长三百九十丈,大约为现在的1300米,已近规定的四倍之多,更是超过了孝陵、景陵、泰陵、裕陵等皇帝陵寝的围墙周长。还多建了焚帛亭、祭器亭、神厨、神库、宰牲亭、奉祀房等。而从对清朝王爷园寝的实地考察来看,文献记载并非是最基本的园寝规制,王爷园寝的一般标准应该较之更大一些:桥一座、墓碑一并覆以碑亭,东西厢房各3间,大门3间,大殿面阔5间,园寝门3座,其中中门有门楼,两侧门是随墙门,后院建宝顶,环以围墙。而经过对比可以看到,允祥的园寝和其他王爷园寝比起来依旧超出许多:多建三座石桥,其中的五孔石桥只有皇帝陵才有;建华表一对,这是王爷园寝中唯一建华表的园寝;神道碑与牌坊亦是只有皇帝陵才可有,而允祥的陵寝更是有两座牌坊。
    怡亲王园寝位于西距清西陵60华里、南距涞水县城25华里的云溪水峪,坐西朝东,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建筑序列长达3华里。我在2013年8月21日到怡亲王园寝做过实地考察,涞水县离北京市较远,大致约为两个小时的车程,到达目的地之后还需要走很长一段路。由于时间久远,保护不善,怡亲王园寝的建筑已经破坏殆尽,就连最后的宝顶和墓地都已被破坏,园寝现今所遗留的建筑基本集中在神道之上。
    不断深入大赤土村,许久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神道碑,神道碑前有涞水县人民政府所立的“怡贤亲王墓遗址”保护碑(见图2),由1982年河北省文物保护单位公布,碑上部分砖石已经脱落,去年十月又于此碑前新立了一座,2006年确立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碑反面有怡贤亲王墓简介,内容涉及园寝建制、保护范围及建设控制地带等内容。后面紧挨着就是神道碑(见图3),龙首龟趺,碑阳面左汉文右满文镌刻“忠敬诚直勤慎廉明怡贤亲王神道碑”,碑上汉文由雍正帝亲自撰写,然后由雕刻匠刻在碑上,碑首雕盘龙纹,碑身面阔125厘米、厚65厘米、高447厘米,四周饰有纹饰,其下为硕大圆润的赑屃。
    神道碑接下来为一座火焰牌坊(见图4),为四柱三间冲天式石牌坊,方形立柱,其下有抱鼓石,柱头贯穿云版,顶立蹲兽,明间和次间的额枋正中各有一石雕火焰宝珠,额枋下有雀替、梓框,通高10米,台明面阔23.7米,进深近8米。
    其后有五孔石桥一座(见图5),这就是前面提到的本只应建于皇帝陵内的石桥,桥身有戏水兽,据说桥上本有精美的兽头,但这些因无人看管渐渐被偷走,亦或被破坏,如今只剩一座孤桥,桥下本为河道,几近干枯,桥两侧边缘处部分被破坏,桥头立有“禁止载重车辆通行”的标志,但2014年7月18日法制晚报报道,记者在实地探访时拍到神道上有重载车辆经过(见图9),可见急需实施切实可行的措施加以保护和制止。
    再往后为汉白玉石质牌坊一座(见图6),四柱三间七楼,庑殿顶斗栱出檐,通高10米,牌楼面阔22.9米,进深8.4米,高11.8米,亦为双额枋,立柱和额枋皆雕刻精美花纹图案。石牌坊之后有怡贤亲王文保组的平房(见图7),上有“清怡贤亲王墓”和“严厉打击盗窃破坏文物古迹的犯罪活动”等字,但此地破败,似长期无人管理,其对园寝的保护措施与标语所写内容实在不符。
    往西走会看到两边分别有华表一根(见图8),这也是清朝王爷园寝中唯一有华表的陵寝,华表高约11米,成八棱形状,柱身每面各雕两条龙,共计16条龙,华表由须弥座、柱身、云板、承露盘和望天犼组成,据中华新闻网2006年5月9日报道,其上的望天犼即国家一级文物汉白玉圆雕瑞兽,曾两次被盗,现已追回,此后为便于保护已取走并被妥善保管起来,国家级文物竟然两次被盗,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我国文物保护方面的严重缺失。然后会看到一座较为短小的石桥即佝偻桥,到此神道部分的建筑就已全部叙述完了,再往后便应是陵寝的主体建筑,包括之前所提到的焚帛亭、祭器亭、神厨、神库、宰牲亭以及宝顶等建筑,而今却已什么都看不到,有的能依稀辨得方位和遗址,但都已成为了大片农地或荒地,宝顶仅能看到一个土坑,夏天时此处几乎难以辨认。
    据冯其利先生在《重访清代王爷坟》中描述,1927年有人将怡亲王园寝的大片松树砍伐卖掉,1931年6月,有人拆毁碑楼和神桥。1935年九县专员王作舟盗墓,被盗前王爷宝顶有七尺多高,砖砌抹灰红色,有地方露出黄色,石券门三米宽,里面有悬棺,四角还有四口棺椁。日伪时期,日伪军利用怡王陵建筑与八路军作战,1944年八路军为了打击侵略者,将怡王陵拆除,砖瓦石片和木料用车拉走。1974年,水东村有人到宝顶废坑起出石料准备使用,被县文管所制止。整个园寝经过当时的土匪、军阀、地方官吏、日寇甚至八路的破坏,早已不复往日规模,现如今只剩仅存的一些遗迹能依稀证明这座陵园的壮观规模。
    怡亲王园寝是清代最大的王爷园寝,它不仅对我们研究当时亲王陵寝的形制有所帮助,同时也能从侧面反映出当时的社会状态、制度、等级等各方面内容。然而屡次的破坏使得这一意义重大的园寝面目全非,此后的不重视又使得这一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前景更加堪忧,村民对其重要性认识不足、政府分身乏术、找不到具体可行的保护措施都是不容忽视的原因。现在的现状与十几年前的情况比起来,明显可以看到各单体建筑的破坏又有了一定程度的扩大,若还未实施相对可行的保护措施,可能这个本就遗存不多的王爷园寝,最终只能从纸上遥想当年宏大的规模。
    三、清代王爷园寝的现状
    清朝是我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也是封建制度达到顶峰的时期,其各方面的等级制度也是最为完备的,对于陵墓的建制等各方面规定亦应十分健全。同时又因其距离现代的时间相对最短,更应该有方便研究的优势,但实际上情况并不乐观。清代王爷园寝分布于北京、天津及河北等地,其中北京地区的王爷园寝遗址有100多座左右,各地保存至今并基本完整的甚少,有迹象可寻的也不足50座。
    位于海淀区北安河乡妙高峰的醇贤亲王园寝,亦称为七王坟,墓主为道光帝第七子奕譞,现存碑楼、螭首龟趺碑、月牙河、汉白玉石桥、宫门、享殿、北朝房、石碑、宝城宝顶、红墙、阳宅等建筑,这是迄今为止北京地区保存最完好的一座清代王爷园寝。
    但这只是极少的例子,应有的二百多座清代王爷园寝保存完好的并不多,大多数都破坏严重,例如睿忠亲王多尔衮的园寝,是乾隆四十三年命人依亲王园寝制度而修成的,在今东直门外新中街附近,据记载园寝坐北朝南,主体建筑依次有神桥、宫门、围墙、碑楼、神道碑、享殿、月台、宝顶等。但实际上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地宫已被盗,日本人在此地修过跑马场,建筑所剩无几。上世纪八十年代冯其利先生在考察时,陵墓的主体建筑碑楼、地宫还保存完整,可十年前那里已无园寝痕迹,地宫也不复存在,代之而起的是高楼大厦,仅二十多年的时间一座本应受到重视的园寝就此消失。
    还有很多的亲王园寝依旧所剩无几,如饶余敏亲王阿巴泰的园寝,位于现北京市军区工程兵司令部即原隆恩寺旧址,部分石刻在上世纪三十年代被运往抚顺修张作霖墓地,五十年代华北军区占地,现存遗迹仅剩宝城、石墙和几处废石料,大片地区已被部队家属占用;瑞怀亲王绵忻园寝,位于海淀区金顶街福田寺村,1996年还有一座虽已被盗但没有过多破坏、保存较完整地宫,至2006年这里仅剩一座摇摇欲坠的碑楼,地宫所在地正新建高楼,原先瑞王坟还有红墙、宝城、三合土等遗迹,现在均已被拆除;本就已显得残破不堪的諴恪亲王允秘园寝,位于北京远郊平谷区三河县马坊镇打铁庄村,现如今看到的是一段新修的公路,正好穿过园寝,遗存能找到的只有不到1 米长的一段残墙以及散落在村民院墙上的石条,基本上什么都没有了。更为可惜的是,许多王爷园寝的所在地根本没有发现碑楼、神道碑、神桥、宫门、宝顶、红墙等任何符合王爷园寝规制的标志性遗存,这些本应规模不小的王爷园寝已经再也看不到其存在的任何痕迹,成为我国文物保护史上的一大憾事。
    这些或大或小、或完整或残缺的王爷园寝,其墓主都是清朝各个时期的宗室皇亲,他们身份尊贵,组成了一个庞大的群体,园寝的建筑规模也很大,北京多处都分布着王爷府、王爷园寝等建筑遗迹,若能充分利用这些遗迹,对人们了解和研究清代王爷文化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但这些王爷园寝经过近代的抗日战争等战火的摧残,能保存下来的普遍较少,很多已经无处可寻,清朝王爷园寝共有二百四十多座,而留存下来的却只剩四分之一。
    包括怡亲王园寝在内的清代王爷园寝可以对关于清王朝王爷生平事迹、园寝形制、陵墓规制、皇族的宫廷生活史、文化史以及社会状态和典章制度等多方面的研究提供可靠资料,在这些研究的基础上本能形成冯其利先生所提到过的“以王府、王坟等为基础的完整清代王爷文化”,但实际状况却非常让人担忧。有关文物部门虽然把一些比较重要且遗存较多的王爷园寝公布为文物保护单位,却仍旧有大部分的园寝处于“三无”状态,即“无人管理”、“无名无姓”、“无处可寻”,现存的园寝亦在不断减少,清代王爷园寝在北京已仅剩遗存的还有36座,除划为文物保护单位的10余处外,其他的王爷坟基本仅余一座被盗掘的地宫、一段残缺的虎皮石墙或一座倒卧尘土中的石碑,就连文保单位的园寝遗迹也在逐年减少。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到当下的三十多年时间里,各王爷园寝都有不同程度的破坏和减少的迹象。以怡亲王园寝为例,虽说园寝内已新立了保护碑,还有村委会和文保组等组织,但这些多数还是流于形式,其所设置的标语和保护措施并不能对文物的保护起到实际性和关键性的作用,从五孔石桥上兽头的减少以及记者拍到的有大型卡车开在神道上的图片这两个例子就可以看出,保护不到位的现象十分严重。
    这些遗迹都是我国珍贵文化遗产的一部分,应该得到足够的重视和保护,首先应通过普及知识、教育等的手段整体提高人们的认识,认识到这一园寝的重要性,尤其是园寝附近的村民,更应加强认识,使他们不应仅限于知道自己的村子里有一座王爷坟,更应该建立起防止其进一步被本村人或外地人破坏的意识;其次有关政府部门应在设立禁行标志的同时采取其他有效措施避免再有重型卡车等破坏力较大的车辆从这里经过,例如设置限高杆,同时在神道周围开辟公路,这样就可以减少上述文物被盗、被破坏等现象的出现;再者应尽最大努力将这些文物进行整体保护,进一步开发,使其价值能进一步凸显,从而做到更好的保护这些文物,使得清朝的王爷园寝可以在现状的基础上更多的保存下来,为以后的参观和研究留下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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