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父爱
笛卡儿曾说过:“我思,故我在。”在这,请允许我将这句稍加篡改一下“我爱,故我在。”
如果没有爱,在挫败面前,我早已不能自立自强。短短二十二个春秋,我承载了太多的爱。这让我在心痛时可以微笑、挫败时可以站立、失意时可以仰望、绝望时可以释然。因为有着这么多的爱,所以我能不屈不挠地挺立于此,不畏任何困惑。
“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于我而言,其概念的外延几乎可以等同,爱我的人我不可能也没有理由不爱他们。“我爱的人”也是源自他们对我深切的关怀和爱护而去爱他们。他们给了我生活的勇气和希望,让我可以一次次重生,于生命或精神上的重生。我想用我的一切去感谢他们,但似乎都不足以表达我内心深处的那份情。故用笔去写下来,我知道,爱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我只是想将他们对于我的恩情一一记载下来,使自己铭记生命中帮助过我的人,以便自己在日后不至于迷失自我,泯灭良心。
父亲
之所以将父亲写作开篇,有两大理由,一是他是一家之主,二则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父亲瘦而不弱,他用他那骨瘦的双手为整个家撑起一片蓝天,尽他最大的努力,为我们兄妹三人挡住一切风雨。
记忆中的父亲很少在我们兄妹面前露笑脸,小时候我是很害怕靠近他的,因为他一直都是一位严父,或许是那贫穷、艰苦的童年磨练得他眉宇间总是显出一股不畏艰难,不愿屈服的坚毅。
我很感谢他,理由大概不能用数字计算,但归结而来,我只阐述主要三点:
一、对于我们的启蒙教育。
生在农村,我不得不承认,农民是愚昧和无知的,正因为如此,我更感谢我的父亲,他怀抱少年时不能求学的深深遗憾,在我们兄妹的教育上,他几乎尽其努力。经常挂在其嘴边的一句话:“三代不读书,好比养笼猪”。听起来似乎很粗俗,但却恰如其分地表达了他对读书的看法。正因为这一思想,他对我们兄妹的教育十分重视,在邻家叔叔阿姨争着让年幼的孩子去田间帮忙时,他从未让我们去做农活,以至于至今我虽是农家出生的女孩,却对田间的事一无所知。
他虽然只读了两年的书,却能在我们初进学校时给我们讲述《三国演义》、《红楼梦》、《水浒传》和《西游记》里的故事,并引导我们去认识孔子、孟子等。可以说,我们虽然在起跑线上可能输于城里的孩子,却决不输于其他农家孩子。因为父亲,我们了解到“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于此,当今来讲,有些过于迂腐,但这让我们自小树立了与同龄人不一样的志向。如今,我能在大学的教室里坐着,这中间的启蒙教育我想起了很大的作用。
二、含蓄的父爱。
正如前面所说,在我心中,他永远是一个严父的形象,第一次真切的感受他的爱还是我十二岁那年,临近小学毕业考,我开始生病之后的两年,也即是1996-1998年,是我家最困苦的两年,全家人不仅要承受经济贫困的压迫,更承受了来自生离死别的煎熬。
在毕业考前,我腿上已出现斑斑血点,但怕延误升学,所以一直拖着没有去大医院检查,没有重视这一病症。直到一天晚上,我高烧不退,一直呕吐不止,父母才真正开始认识到病情的严重性,但由于那时医院医疗条件的匮乏,夜里无法找到临近的医院就诊,交通条件的不便也致使不能及时去县医院,整夜的折腾,使父母紧张。他们整夜抱着我。在我连吐了几次后,父亲竟突然叫我“毛毛”(“毛毛”一词是我们这地区用来称呼比较疼爱的孩子,有点溺爱的味道。自小,母亲对我特别疼爱。知道现在她也未改口叫我的名。而父亲怕我从小娇惯,令我养成不好的习惯,所以一直都只叫我全名,就连大家都叫的小名他也几乎未叫过。所以一直以来,这也是让我觉得他很疏远的一个原因。)这让我好吃惊,当时虽然还在吐,但却猛得清醒了很多,仿佛一下子懂得了他的爱。他永远将对我们的爱埋在心的深处,从不表露。一直以着严父的形象严加要求我们努力读书,认真做人。让我们误以为他好象只会要求我们,而不会关心我们。
在患病的两年,由于我不能多走路,否则则会加重病情。父亲便一次又一次地背着我踏上寻医的漫漫长路。短短两年,我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的背的日渐弯曲,不再挺拔。也渐渐看着根根白发从他的后脑勺冒出。这样的日复一日,我知道他失望甚至绝望过很多次,但无论怎样的艰难,却从未阻止他背我前进的脚步。他坚持背着我艰难的与命运抗争着,以一个农民的朴实、一个男人坚毅,用他单薄的肩膀撑起我的整个生命。
三、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之所以说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因为他从未被苦难压倒过,即使在最艰难的岁月中,他仍坚强地用他那双手维持了整个家,就如他经常说的一句话:“这就是为什么我小名叫做男人吧!”
他二年级便辍学,之后认识的字全靠自学。他爱看书、爱买书,家中至尽还能翻出好多本宋、明两朝作家所写的书籍,但这个习惯在我生病后好象已被他淡忘了。因为生活的重担不允许他有这样的雅兴,读书似乎已成为一个奢侈品,他得承受巨大的经济压力:“我生病两年中所欠下的数万元的债,我们兄妹三人的学费以及维持家中的日常生活。”这些让他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他走过来了,以他坚强的意志走了下来,即使无情的岁月早以吞噬了他的青春、他的健康。他仍用他的双臂为我们的人生多积累一些筹码。
父亲,我爱你!文字无法表达我至深的谢意和愧疚,我只能希望现在以及日后的每一天我不会让您失望。我会一直沿着你的希望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做一个永远不轻易流泪的乐观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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