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女演员俞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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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天使在人间 ]创建于2012年10月30日

俞珊的魔力——迷倒八位青大教授

发布时间:2012-10-30 11:33:27      发布人: 天使在人间
  1929年,田汉发现了芳龄20的在校女大学生俞珊不仅有双令人销魂的“金色眼晴”,而且有演剧天才,旋即邀请俞珊加盟南国社。7月,南国社在南京公演,俞珊以火一般的激情点燃了观众,她表现的“莎乐美之吻”——因求爱不得遂割下所爱者头颅捧着亲吻的一幕,从此成为一具有丰富内涵的舞台形象,定格在话剧史扉页。被田汉称作“我们的莎乐美”的俞珊一举成名天下知。俞珊是第一位话剧女明星——在她之前,女主角多由男人扮演,最经典的是李叔同版的茶花女。
  1930年6月,俞珊参加了南国社第三期公演,担任田汉根据法国梅里美同名小说改编的《卡门》里的女主角。俞珊成功塑了一热爱自由、富有反抗精神的吉卜赛女子形象,从此成为后期南国社最璀璨的一颗星星。
  俞珊背负着巨大的压力演出。父亲俞大纯以为作“戏子”是有损名门淑女的清誉,何况俞珊多扮演惊世骇俗的叛逆女子——高等青年眼里未免过于肉感,俞大纯一度以登报脱离父女关系相挟。这也是俞珊没有将话剧进行到底的根本原因。当话剧与电影携手,而俞珊已成为时任青岛大学校长大19岁的赵太侔的夫人――民国时代的闪婚,虽为人知却自敛锋芒藏在深闺。许多人都为俞珊扼腕:她来可走得更远,与阮玲玉等人试比高。
  其实俞珊并不赋闲。她并没有等闲虚度青春年华,没有雪藏个人魅力,虽不在舞台上颠倒众生,却让一干文化精英拜倒石榴裙下。
  三十年代初期,俞珊曾花蝴蝶般翩然飞入徐志摩和陆小曼的丁克家庭。
  陆小曼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式的气质美女,而俞珊之美,却具有生理学意义。上苍厚她,给了她无可挑剔的肌理及骨架之美,犹如美的阅览室,观赏性极强——相较以思想悦人的才女,以身体悦人的美女美得要有内容,具体些、实在些。
  在陆小曼看来,俞珊与其说健美,不如说是一种肉感,对男人有致命的诱惑性。因为俞珊,素不小鸡肚肠的陆小曼也和徐志摩发生口角,徐小摩将一切推得干干净净:“你要我不接近俞珊很容易,但你也管着点俞珊呀!”陆小曼一贯有着“同性之德”,不愿意为难女人,只是拿男人说事:“俞珊是只茶杯,茶杯是没法儿拒绝人家不斟茶的,而你是牙刷,牙刷就只许一个人用,你听见过有和人共用牙刷的吗?”陆小曼端得伶牙俐齿,这番话又机智又大气,尽现名媛本色。
  因为陆小曼的洞若观火,徐志摩对俞珊一贯注意分寸,始于观赏止于观赏。
  但,青岛大学的那帮教授便没有理性太太敲击的幸运,他们齐唰唰地中了俞珊不经意布下的爱情蛊。
  1931年6月,听来自青岛大学的杨振声的“话说俞珊”,徐志摩忍不住提笔告诉陆小曼:“好一位小姐,差些一个大学都被她闹散了。”
  聪慧如陆小曼,一定读出徐志摩的弦外之音:瞧我多有定力,简直可比柳下惠。
  金庸的《飞狐外传》袁紫衣抢来九个半掌门人之位,大闹天下掌门人大会。而俞珊也与袁紫衣有得一拼,她在同一时期迷倒了八位青大教授。
  俞珊早在六十年代便香消玉殒,但据韩菁清回忆,古稀之年的梁实秋尚在梦中时呼“俞珊”――在以幽默见长的文学大师的心目中,俞珊方是民国的玉女掌门人。她永生在他的记忆中,她在他的回忆中,在暗夜中,在心头时时放光,如虹如月。梁实秋对俞珊着墨不多,他对俞珊的那场暗恋,一别经年后在梦境中浮出水来。梁实秋笔下,俞珊才是烙在闻一多心头的朱砂痣。留美诗人闻一多时任青岛大学国文系主任,被徐志摩评价为写得最好的长诗《奇迹》,便是情迷俞珊的心灵直播。“我要的本不是火齐的红,/或半夜里桃花潭水的黑,/也不是琵琶的幽怨,/蔷薇的香……/要的本不是这些,/而是这些的结晶,/比这一切更神奇得万倍的一个奇迹!”/“我听见阊阖的户枢砉然一响,/传来一片衣裙的綷縩——那便是奇迹—— /半启的金扉中,/一个戴着圆光的你!”
  闻一多在1930年夏来青大执教,这首诗写于年底。一脚踏上青大,便跌入恋爱了。次年暑假将妻子送回湖北乡下。1931年,应是闻一多的热恋年。梁实秋在《谈闻一多》中说:“实际是一多在这个时候在情感上吹起了一点涟漪,情形并不太严重,因为在情感刚刚生出一个蓓蕾的时候就把它掐死了,但是在内心里当然是有一番折腾,写出诗来是那样的回肠荡气。”
  八十年代梁实秋公布了《奇迹》的姊妹篇《凭借》。“你凭着什么来和我相爱?/假使一旦你这样提出质问来,/我将答得很从容——我是不慌张的,/“凭着妒忌,至大无伦的妒忌!” /真的,你喝茶时,我会仇视那杯子,/每次你说那片云彩多美,/每次,/你不知道我的心便在那里恶骂:/“怎么?难道我还不如他?” 梁实秋说,这首诗是闻一多“在青岛时一阵情感激动下写出来的。”
  据说徐志摩曾亲赴青大,当面警告俞珊,要她收敛些。1932年暑假闻一多离开青大到母校清华大学任教,给这场苦恋划上了句号。
  俞珊曾在沈从文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创作于一九四二年写的长篇回忆性散文《水云——我怎么创造故事,故事怎么创造我》被广泛地认为是沈从文几宗婚外情的补白。苦恋张兆和4年无果的沈从文从青大附近的海滩上拾起几枚贝壳,寄给远在中国公学的张兆和。几乎在同一时期,俞珊成了沈从文情感橱窗里的匆匆过客。沈从文一面受其吸引,一面却以蔑视来对抗她的魅力,称“陌生女客”不过是一个“受过北平高等学校教育上海高等时髦教育”的女人。“照表面看,这个女人可说是完美无疵,大学教授理想的太太,照言谈看,这个女人并且对于文学艺术竟象是无不当行。”但,“精神上还是大观园拿花荷包的人物了。”大观园里拿花荷包的,不是宝黛,是司棋一类人物。这里的轻蔑意味是很浓的。但,焉知不是故意贬抑的方式来对抗她的魔力?极力找出对方的不足,从而来为发炎的情感抹膏药,这种手段,并不新鲜。他坦然地承认,在《八峻图》的创作过程中,“情感即已抬了头。”
  《八峻图》中,俞珊是以“着浅黄颜色袍子女人的身影”,惊鸿一瞥地出现在达士先生眼前——沈从文的自我形象。“没有一句诗能说明阳光下那种一刹而逝的微妙感”。林徽因初见梁思成时,离开时裙角一旋,让他心旌摇荡终生难忘。男人爱女人,多从那宛如天仙神姝的一个姿态或一个动作始。
  达士先生忽然得到一个不具名的简短信件,上面只写着这样两句话:学校快结束了,舍得离开海吗?署名为“一个人”。他还发现湿沙上用手杖斜斜的划着两行字迹:“这个世界也有人不了解海,不知爱海。也有人了解海,不敢爱海。”砂地上画着一对美丽眼睛。旁边写着:“瞧我,你认识我!”
  显然,“黄色身影”向达士先生出招了。
  而达士先生果真延迟了他的归期,他给未婚妻写信:“我害了点小病,今天不能回来了。我想在海边多住三天;病会好的。”
  我们可以确凿知道的是,沈从文在1932年暑假到苏州看望张兆和,这次拜访,才是他4年长恋后的一个甜点:他在张家姐弟面前充分施展善于的说故事手段。张兆和向他初绽甜美的笑容。
  而1931年的暑假,沈从文为何没有去苏州?这成了一个谜。俞珊果真阻滞了沈从文走向张兆和的步伐吗?
  1933年寒假,沈从文与张兆和订婚, 9月9日,二人在北京结婚。俞珊激动了闻一多的感情死水,激发了两首诗。同时激动了沈从文,进而产生《八峻图》这一佳作:这是一种间接创造,从客观上繁荣了文学。俞珊对近代文学不无贡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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