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痛悼念我敬爱的父母亲
母亲肖金妹生于1919年10月10日卒于2009年2月13日(农历正月十九)上午11时,她勤苦简朴、吃苦耐劳、待人和气,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她不识字,但为了我,千方百计培养我,关心我,让我读书,她曾于1970年(52岁)单独一个人来吕泗船厂,探望刚刚参加工作的我,这是多深的母爱啊,我已经大了,还要年迈的母亲来关照,我内心一直责备自己,1973年我结婚了,生了第一个女儿鸣鸣,我没有机会回家照顾爱人,是她将我的女儿一口气走了6里多路从锦丰医院抱回红光老家,82年为了造房子,我和我父母亲一起睡在灶门口一个晚上,为的是能体验一下他们造房子以来一个多月的艰苦生活,他们挖了一个坑,等我把石灰运回来,等我拖拉机一到,她激动得脚一滑跌进了坑里,我也没有拉她,我知道当时家中正缺少石灰,她是太高兴的缘故,那时,他们已是65岁的人了,她有什么话都对我说,真的她对我太真心了,而我在她年迈时,我确没有以同样的真心与她谈心。她在晚年时背非常驼,这是长期弯腰,劳累所致,她一刻不仃地干活,任劳任怨,又一直为我工作奔波,而我始终又没有真正照顾好她,她曾向我说过:身患胃下垂,我看了一下,胃已到了肚脐以下,但由于当时生活困难,我也没有能力带她去医院,我最忘不了的是:在1962年9月,当时拿到了大学入学通知书,而父亲还在南通江边割滩草,哪来的路费?是她想方设法,向南村的高大福借了高利贷300元,让我去上海,接着她赤脚去河边拿了踏网抓鱼,真是老天有眼,竟然有一条半斤重的鱼跳进了她的网里,让我美餐一顿送我上路,第二天早晨3点钟为我烧好早饭,做了高粱饼,让我路上充饥,又替我请了南村的黄金书用手推车把我所有行李(一只大扁箱还有挂蚊帐竹杆两根)运到十一圩,这一切都是在她一手操办下完成的,那时我才18岁,一点都不懂,后来我怎么没有向她谢过呢?
父亲朱洪南生于1918年6月19日,卒于2009年10月4日22时24分(农历8月16)刚生下三天,因生活困难被亲生母亲送到坟地(因为当时已有一女二男),后被其姐姐可怜抱回,他结过一次婚,其妻生了我大姐后就去水稻田里干活,后得病而死,而她家中只有这一女,事故以后听说找了个干儿子,这一家就这样消灭了。我母亲当时被其父母作主,已订婚于一个精神有些痴呆的人(可能其家庭条件比较好吧),后来,在她坚持下,用了几担米才退了小时定好的婚姻。同时只身来到了朱家,这才有了我今天。父亲憨厚老实,在哪个时代,人们称他是汉呆子,但他没有吃亏,活到了92岁,父母生育了十几个孩子,好不容易活下我们现在四个,小时候一家六口人都要依靠他,每月要上街买200斤大米才能生活下去,开学了要等第一批棉花买了才能报名,子女四个母亲只允许我一人上学,因为家庭太苦了,父亲为了生存,他养过牛,买过皮辊机,和弹棉花的“洋军”,中年时,当过最基层的共产党干部,直到晚年他还是依靠自己一双手。我是直到2004年的9月15日才开始和他们一起生活的,可惜这已经太晚了,长期的单独的艰苦生活,养成喝酒不良习惯,全身缺少营养。我给他们烧饭、洗衣,一起生活,那时他们已是87、88岁的高龄,而我只能在上班之余照顾他们,我想和他们谈心,但时间太少了,我节省了所有东西给他们吃,但对他们在精神上没有帮助,晚年父母亲,乐于助人,他常说吃亏是福,但我真不明白:小时后被我父母亲带大的村里人,怎么到他们晚年就来欺侮他们呢?难道世界就是在这样弱肉强食的竞争中发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