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滔未响 沓哥难忘
声音朗朗的沓哥突然有危症住院,我以为正是我最近关注的“医生重症误诊率30%以上(限制警权)”的又一次明证——几年前,市经侦局的一位与沓哥年纪相仿的副局长就是被误诊为癌症晚期,几个月后即诊疗纠正了。未成想,师生多次互传——医生说长则二十天,短则五六日。看来是一定要去探望,真的怕一语成籖,空留遗恨。
六月十七日上午,来到南山医院的VIP病房,见到被学生环绕在病榻上的沓哥。甫一近前,沓哥对学生们说:“看左老师气色多好?”我凝神端详,看沓哥除气色因几日水米未进,显得有些青暗外,眼神烁烁,言语间流畅清晰,底气盈盈。沓哥谈起自己觉得不舒服,是我们在西丽工商行政进修学院开“学科发展会”期间,突然感到胃痛。翌日,检查后即发现病症开始住院。他说自己不知道家属是否如实告知了病情?我和环绕的学生急忙岔开话题。话锋一转,他开始检讨自己脾气急,容易无意间让人感觉争执、不尊敬。此点正中我们很多法律人“自以为是”的专业性格,我们又劝沓哥心胸坦荡,何必挂怀?沓哥接着说自己,身为文人性格习惯散漫——我们十几个人静静听着——以前,住小房子,尚有老婆需正常上班,管束着作息,能够维持正常生活;近年,换了大房子,自己有了大书房,每日除正常工作以外,夜深更残还要专注于微博、微信,生活顿无规律,造成身体出现问题。又言,自己的名字不好。沓字,因其命中缺水所取。但虽字中有水,但水置日上日在水下,终究字义不好。其病发,朋友请香港大师推算,名字不好。宜改为“政滔”。我们在场者皆曰善。如此,在沓哥病榻旁盘桓了三十几分钟,其谈性盎然,不忍离去;然,亦知其多日未进水米,不忍多谈。遂劝慰沓哥保重,协诸同学恻恻告退。
出了病房,我心里想应当是误诊,断不是这样回光返照。并与熟识人士介绍“陈政滔”,也许,聪明如沓哥者,病榻思考,多有其感,能够保持良好心态,加之先进之诊疗,当可康复。未料天不假时,竟成两隔。
正直刚烈的沓哥,如能在法学院以“政滔拍案”,定会成为我们师生良知与开拓的诤友良师。但英年早逝,唏嘘扼腕,让我们不禁在悲痛中产生迷失性谦卑,感觉到对生命存在期限的敬畏。政滔的名字还未叫响,沓哥驾鹤西去,留下鲜明的尘世身影,让我们难以忘记——沓哥,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