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乡情落笔端
——读刘邦厚遗著《两栖地》
【作者:李广厚】“这本书可能是刘邦厚的最后一本著作了。他现在病重无力题写赠书赠言,嘱我转赠、留念。”这是邦厚的黑河中学校友、原地委宣传部的同人凌人才,在经手赠我的《两栖地》扉页上所写下的—段话。时间是今年的8月14日。
两个多月后获悉邦厚在省城病逝的噩耗,怀着不胜沉痛之情,从书柜中找出珍藏的《两栖地》,重读书中前两篇 “说给家乡的话”、“来自彼岸的风”中的一些文章,别有一番感想涌上心头。
“综观其大半生的研究创作成果,大多是在故乡黑河积累的素材和题材延伸薄发的结晶”。出现在两年前形成的一册材料中的这段话,明确、准确地概括了刘邦厚—生研究、创作生涯的鲜明特色。
邦厚在家乡工作期间,特别是从1982年相继担任黑河社联主席、地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黑河地委党校校长期间主持创办了《黑河学刊》;连续主持了三次黑龙江历史考察和研讨;策划设计了瑷珲历史陈列馆,贡献十分突出。
1989年调到省里工作后,不管是担任省文联副主席,还是当上省文化厅常务副厅长,一直笔耕不辍,成为闻名全国的,以黑龙江流域为主要研究对象的杰出历史学家和散文剧作家、文艺评论家。
收入《两栖地》第一篇“说给家乡的话”中心13篇散文,都是以写故乡黑河今昔为主要内容的。
“1990年夏天,我拿着省委的工作调令,举家从黑河搬迁至哈尔滨。我不由自主地回望着生我养我的故乡,本来人到中年,归奔朝前大路是一生中的幸事,可心里总有抛亲舍故的自责。”出现在“黑龙江,我魂牵梦绕的母亲河”中的这段话,道出了邦厚对家乡黑河的亥情铭心的眷恋。
“如今黑龙江全然不见停泊了30年的灰色炮艇和探照灯艇,取而代之的是快捷的白色游艇和流水时期摆渡的气垫船,人们不再羡慕天上自由漂浮的白云和任其飞翔的水鸟,大江两岸成了黑眼睛和蓝眼睛的两栖地。”这段照片说明,道出了邦厚对黑河同布市联手共建“双子城”的赞许,也是对这册大开本书所以命名为《两栖地》的诠释。
收入在“来自彼岸的风”篇的8篇文章,都是写俄罗斯的。出生在黑河,毕业于哈师大历史系的邦厚,作为研究中俄关系史的历史学家、散文作家,每篇文章都具有史学、文学双重价值。使黑河人谈这些文章时,爱不释手。
“他经过长期不懈的收集,积累了大量资料,又以现代思维和充满情感的文笔,把中国近代以来北方边陲的人文历史表达得淋漓尽致”。余秋雨在《悼邦厚》一文中,对邦厚的这一评价,十分准确。从书中所刊载的图片说明中,读者便可以明显地感受到这一点。
“邂逅穆拉维约夫的子孙”一文的配发照片,是邦厚与这位“子孙”两人的合影。他所写下的说明是:“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我意外地见到了沙俄东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的曾孙,我发现他生活的并不如意,可他对曾祖在一百五十年前从中国攫取大片领土仍以为荣。当他得知我是研究穆拉维约夫的中国学者,脸上好不自在,可我很坦然,我没有必要迁怒于他……”耐人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