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王志生前文字
电话里我说我正在喝茶打牌,郑兀自嘟囔着:我喝多了,我喝多了,你喝吧,别管我。有一年了郑没醉过,这次他肯定喝了一斤以上。于是我停止挽留,想着去看他。
一个电话改变了几个人的当日生活内容。2月2日,是黄哥们结婚四周年纪念日。我为我的不再挽留而心生歉意。他们笑着和我说,晚上他们在北京的西餐厅里过,就着从这里打包的驴肉套肠喝红酒。望着黄驾车离去,心中混杂留恋和叹息,或许又要过一年半载再见了。
不出三公里很熟悉的地带,打了七八个电话才问清具体位置。见我来了,郑惨白的脸上裂出笑容,冲我晃了晃手。足疗室里的沙发和地毯上,满是吐得四溅的菜屑和酒渍,衣服上沾着白花花的酒污。张老兄说,我本来没事,看他吐惹得我也出去吐了。
不多会,郑打开电话。杨在打麻将,三缺一不让下场,贾和一群朋友在一起有事。虽然他们说了过不来,郑仍执着地一遍一遍地打着电话。我酒后也爱打电话,不过风格不一样,我是一个电话说上半个小时,烦死一个人,他不到三十分钟就反反复复打出了几十个电话,能烦死好几个。
从记忆中搜索出蕃茄汁解酒一说,我打车来回花了十块给他买了一瓶三元六的蕃茄汁。回来给他擦去身上的污渍,喂了他几次果汁。把钱包和手机交给我后,他逐渐消停下来,进入呼噜状态。我开始回忆醉酒的滋味。。。。。。
最惨的一次是在当时唯一的五星级酒店。极力而礼貌地让他人先走后,吐得西餐厅雅间地板上一滩酒菜混合物,屋里开着凉风空调,全身淌开了虚汗,把衣服全湮湿了。生平第一次感到虚弱得像个婴儿,根本没气力站起来和迈步,但又强烈意识必须尽快离开。可能想了很久,终于下决心打电话叫一交往尚多的司机过来。当他背着我穿过明亮堂皇的宾馆大厅时,我想把整个人都罩起来。有情酒、无情人啊。
看着被我收拾干净的郑脸色好转,心里很是宽慰,这世上还有四五个哥们酒喝多了会叫我来,我也能很心疼地照顾好他们。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