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父, 我想念您
我母亲生前经常说:你爸净当好人,我当坏人,你们是慈父严母。每当这时,我都会由衷的说:就是。因为这是真的。我们是有一个慈父。
这要从我出生开始说起。1961年6月,我出生,父亲从部队赶回来带着一个又大又能摇头的电风扇,大家吓了一跳,怎末能给刚出生的婴儿和产妇用电风扇呢?知道的人有的笑话,有的埋怨,更多的人是理解一个父亲的关怀。但是我并不知道,我一直都很害怕他,总是远远的叫他一声:爸爸。但是父亲却因为我在姥姥家住,就经常给姥姥家送钱物,让我也算是在有钱的人家长大。想当兵,父亲让我在他的身边,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8年。想转业,父钱安排我进大机关,舒舒服服呆了12年,这期间结婚,生子。丈夫出国,父亲一声令下让我搬回家,在那个当时算是豪华,舒适,鸟语华香的家一住就是六年,我儿子感激他的姥姥姥爷给了他金子般得童年。后来我带着孩子到澳洲和丈夫团聚,父亲千般不舍,但他不说只是用沉默送我们远行。我到了澳洲非常想念他们,执意办他们来,在这里,父亲每天早上凉一杯温开水让我上班前喝了,下班就在半路上等我,抢着给我背包,这样五个月,我很长时间才适应没有温开水,没有人等的日子。我每次回国,父亲都站在大门口等,有时一等几个小时。也是这样,他的临终,也是用他的过速的心跳,无自主的呼吸,滚烫的体温等了我32个小时,我请假,买票,上飞机,下飞机,坐大巴赶到他身边,叫他,和他说话,我才感到又饿又渴,我吃了,喝了,休息了,这时疼爱我的父亲走了。
父亲走的时候,一阵轻风细雨,那是苍天对他的抚摸,是大地对他的呼唤,也是女儿对父亲的叩拜,父亲,一路走好,您在天堂也还是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