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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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孝行天下 ]创建于2010年02月07日

废纸堆里淘到“红色教授”钱亦石的信札

发布时间:2010-02-07 17:21:02      发布人: 孝行天下

  

  


  钱亦石是谁?

  在中央和各地主要新闻媒体共同推出的《永远的丰碑》大型主题宣传活动中,称钱亦石为“红色教授”。

  他在1924年,由董必武、陈潭秋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之后他按照党的决定,以个人身份加入了国民党,协助董必武筹建国民党湖北临时党部,主办《武汉评论》。

  1932年起,他发表了近百篇论文,用马克思主义的“社会科学解剖刀”,精辟地分析国际形势的发展。董必武称赞这些论著“不仅是国内第一流的论文,即置于国际第一流的论文中,也毫无逊色”。

  他,还是冼星海的岳父。

  老章说,如果他早知道这些历史,就不会在两年前第一次见到钱亦石的信札时,错失良机了。

  幸好,在了解历史之后,他又再次觅到了钱亦石的信札。在“七一”党的生日即将来临之际,他想通过本报,捐出其中一封信札给纪念馆,让更多的人认识钱亦石,了解那段历史。

  两年前,首次错过钱亦石信札

  老章收藏名人信札,已有五六年历史了。他以前喜欢收藏字画,但字画的价格越来越高,而且赝品的造假术也越来越厉害。这时候,他发现名人信札不仅收藏价格上要便宜得多,而且往往在文内真情流露,很少有虚伪的一套,从中很能看出一个人的内在精神。他收到的第一封名人信札是竺可桢的,他还收藏了楼适夷、童第周等人的信札。

  平时到“二百大”收藏品市场逛逛,是他的业余爱好。两年前,他和朋友一起去逛“二百大”市场,在一家“江山白毛”的旧书摊上,他们很偶然地看到了一封署名“钱亦石”的钢笔信札,没有信封。虽然老章对写信人的历史背景和人物生平都不熟悉,但凭着多年来收藏的直觉,一眼便觉得这封信是真迹,套用一句行话来说,“是有一定年纪的”。

  但是在收藏圈内有这么一个共识:不管是艺术价值还是收藏价值,一般钢笔书写的信札肯定没有毛笔写的信札高,加上“江山白毛”开价不低,老章也就犹豫着没有买下。

  那天回家的路上,老章一直在心里想:那封钱亦石的信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于是,一到家,他急急忙忙地先动手翻阅有关资料,查证结果令他大吃一惊:钱亦石原来是一位大人物!

  后来,他听说有位朋友在他走后不久,看中了这封信而且果断地买了下来。不过,后来这位朋友找到了钱亦石的外孙女冼妮娜(冼星海之女),就把信还给了她,冼妮娜看到连自己手中都没有的外公的信,激动之情不言而喻。

  二遇钱亦石信札,悉心收藏

  有了这次错失良机的经历后,老章就开始留心了。毕竟这批藏友大家都熟悉,有一天,藏友老沈告诉他,“江山白毛”那里好像又有钱亦石的信札。

  他赶紧冲到“江山白毛”那里,直截了当地问他是不是还有钱亦石的信。“江山白毛”说是还有两封,是他收废纸的时候收来的,不过放在家里,下次一定会带过来。虽然没有看到信札实物,但想起第一次的错失良机,老章不想再有第二次闪失,就毫不犹豫地说要买。“江山白毛”开价800元,老章想,这第二次机会是绝对不能再错过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600元敲定。

  “江山白毛”在他买下两封信札后,还送他一本《咸宁市文史资料》,并介绍说里面有一篇文章是周鸿雁写的《革命世家——钱亦石、王德训、钱远镜、冼星海》,可以作为参考。

  拿到信后,老章发现,这两封信一封是钢笔书写,一封是毛笔书写。信封上的邮票已经被撕掉,非常可惜。其中一封信的邮戳边上只能看见一个“钱”字,这应该是寄信人的姓。不过,信封上面的收信人地址“上海四马路生活书店”和收信人“钱文珍先生”,依然清晰可见。当时老章迟疑了一下,信的内容应该是在抗战时期的大背景下,虽然推测出“钱”、“石”就是钱亦石,但具体“钱文珍先生”是何许人呢?老章决定好好考证一下。

  两封信840字,可作家庭教育的典范

  老章坐在家中,查阅一些有关钱亦石的资料,最终证实了署名“石”的就是钱亦石,“钱文珍先生”就是他的女儿——钱韵玲,冼星海的妻子。“远镜”是他的小儿子——钱远镜。

  说起来,这两封信,都是“江山白毛”从废纸堆里称斤论两买回的。两封信加起来总共840个字。因时间的原因,那封钢笔书写的信,蓝碳素墨水稍有褪色,但圆润流畅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毛笔书写的那封相对保存较好。两封信,一封是写给女儿钱韵玲的,鼓励女儿留在上海继续教书办刊物,并关照她在日军眼皮底下要注意生命安全;另一封是写给女儿和小儿子钱远镜的,主要是对他们学习生活成长方面的关心。

  信中提到,“你(指儿子远镜)的身体恐怕不适于航空,我的意思,不一定要做航空人员,你常常头痛,就是事实。”

  “远绣结婚用了那么多的钱,简直是浪费,在国破家亡难民千千万的时候,居然这么挥霍,我是不懂的。”

  “珍(韵玲)儿好好读点书,教书虽然熟了点,但总要好好预备。一个人教得有名气,不愁没有事做……”

  “日本人多,在短期内并未形成一致的意识,且军事生活未养成,麻烦很多……”

  “《抵抗》十四、十五两期亦收到。联合旬刊现在系谁负责呢?可来函告我。上海仍在飞机威胁中,一切须小心,在流行病猖獗的时候,日常生活更宜注意。”

  字里行间,钱亦石完全是以一种平等、商量式的口吻与子女交流。论事明理,动之以情,寓教于儿女情长,饱含着似山父爱。而且内容朴实,入情入理,循循善诱,可作为现代家庭教育的典范。

  可以说,钱亦石作为局内人,对全面抗战时期的严峻形势的分析非常客观。由于当时的局势不稳定,他也顾及孩子将来的生存,不过更多的是从政治上着眼,热切希望他们能成为对革命有用的人。他在信中提到:“每日到四马路多花点钱,没有什么,现在内地各处缺乏刊物,极需要刊物,你能在上海帮忙,使刊物继续下去,这种意义并不算小。”可见钱亦石对革命事业的赤诚之心,和望子成才的殷殷之意。

  可能是钱亦石生前最后的宝贵家信

  从历史的角度来分析,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全面抗战开始;1937年11月12日,上海沦陷,而钱亦石1938年1月29日在上海不幸病逝,估计用钢笔写的信是写于1937年11月2日,当时他已经得病了,这也应该是钱亦石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写的家信。在那炮火连天一片黑暗的战乱年代,信竟然被寄出了,而根据当时的客观条件,信是很难寄的,浙、皖、豫沦陷区是于1938年9月份才恢复通邮。这信反映了日军入侵时中国百姓颠沛流离的生活状态,也可能是钱亦石生前最后的宝贵家信,具有重要的意义。

  从收藏的角度来说,名人的历史地位往往决定了信札的综合价值。1932年起,钱亦石因创立新课程体系,经中共党组织的联系,被上海法政学院和暨南大学聘为教授,主讲《中国外交史》、《现代教育原理》等课程,被称为“红色教授”。他还和周扬、阳翰笙、夏衍等领导了上海文化界党的秘密组织工作。“八一三”淞沪抗战爆发后,根据周恩来的指示,钱亦石率领30多位作家、艺术家奔赴抗日第一线。因忘我工作,积劳成疾,于1938年1月29日在上海不幸病逝,享年49岁。在追悼大会上,毛泽东、周恩来、朱德送的挽联上写着“哲人其萎”,表达了对钱亦石深切的悼念之情。

  老章想捐出一封信,

  不知哪家机构有意收藏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钱亦石写给儿女的家信,穿越了战火纷飞的年代,穿越了历史的层峦叠嶂,带着一个共产党人的儿女情长和天地正气,居然完好无损地保存了下来,留给后人的将是无尽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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