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开始以自己的视角用心地去观察这个世界,用别人的心思体会别人的人生,于是乎,沉思多了,皱纹多了,愤青了,静下心来的时间多了,但是那局限在更加安静的中稻。
时隔两年,再次来到北京这个令我心碎的城市,痛苦已经埋到心底,一切也是枉然。
走在前门的胡同、小巷里,感受到的不是纯粹的古韵,商业文化的侵蚀让古文明名存实亡,熙熙攘攘的观光客过的是眼瘾,有多少人用心灵感受老北京的文化底蕴?老舍茶馆门口的剧目单子写的横七竖八,糟蹋的是中华的古老文化,侮辱了“老舍”这两个字,就算小二儿还是操着京腔,穿着大褂,搭着白毛巾笑脸相迎,也气走了我这个愤怒的外来客。听到的相声段子有了很多与时俱进的改良,面对面地和演员互动让我对相声有了更多直观的感受,年轻的演员也许就是90后,但是扎实的功底可见一斑。另外,触目惊心的四个字“谢绝问路”,它挂在前门大街边的一个冷饮车上面,看起来是那样的刺眼,心里立刻送他四个字“拒绝买货”。但愿他不是北京人,只是无奈地生活,我相信他最终无法融入到老北京博大精深的文化中,更无法将真正的老北京的精髓带回老家,为了金钱僵尸般地这样活着有意义吗?
五一劳动节,观看升旗仪式的人出乎意料地多。武警公安站定自己的岗位,“保护”着黑压压的人群;整洁划一的清洁工人严阵以待,守候在广场的周边;色彩斑斓的旅行社小旗帜飘扬在广场各个角落。我没看到帅气的护旗士兵和棋手,只是一听到那首熟悉的《义勇军进行曲》就自然地树立行注目礼,清唱着国歌,用心去感受生命里第一次的天安门升国旗仪式,远处传来合唱国歌的声音,声音很小很模糊。此刻,本该平静的心无法平静下来,本该激昂的情绪无法调动,因为眼角的余光看到的是国人的喧嚣和散漫,虽然这样的人并不多,但是其中有很多年轻人的身影,他们只是来凑热闹的。鲁迅呐喊了百年又能怎样,依旧有那样多的中国人行尸走肉般地活着!还好,我听到一丝希望,清洁工人回答我的问题说:这些年的广场垃圾已经减少了。升完国旗后,他们立刻开始劳动,我跟随他们,想亲眼验证他们的话,但是横向站立的士兵阻挡去路,游客必须绕过他们,究其原因,士兵答道:上级命令!
车站的一号候车室很整洁,工作人员比对身份证号码才允许进入。宽大舒适的沙发早已取代了古板冰凉的联排座椅,座位少了,走动空间多了,大多数人站立着,最里边的水吧有空位子,我试着坐下,服务员拿来“水单”,我自取其辱地问了一句:“是不是不点东西,不让我坐啊?”“先生,我们这里是水吧!”回答的很圆滑,不正面但是给面儿。和麦当劳不同,先付钱后服务,这是当前中国特色之一!我背靠冰冷的墙壁,席地而坐,耳边传来几声女人叫骂的声音,不和谐了吧,但是还是要淡定!
坐上返回的火车了,脑海里还有奥林匹克深林公园里孩子的笑脸!除此之外,耳畔还有地下通道里吉他手的余音……什么时候中国人的骨头不需要补钙了,什么时候中国大陆公共场所不再喧嚣了,不再有人吸烟了,什么时候中国人开的餐厅卫生间像麦当劳一样干净整洁和向公众开放,什么时候?有生之年我能看到吗?
还是做好自己吧,这样并不是无奈的选择,而是形成习惯影响下一代,我辈为之努力终生,天地鉴。
再见,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