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子,走好……
筠子,走好…… 王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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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0日晚上,歌手筠子在家中自杀,年仅23岁。据悉,她死前曾给自己的保姆留过一封遗书,内容尚不清楚。 筠子原名吴雅筠,死前为京文音像公司旗下歌手。她的歌曲《春分》本周是北京音乐台中国歌曲排行榜的冠军歌曲,歌曲《青春》获得排行榜一、二季度金曲。8月18日她还在颁奖晚会中做了精彩的演出,她的专辑《春分·立秋·冬至》推出之后也获得好评。 1997年,她就曾以歌曲《一起做吧》获得过中国歌曲排行榜年度十大金曲。去年年底,她复出以后已经成为内地歌坛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她的死令人十分惋惜。筠子的歌曲《春分》现在还在我们耳边萦绕,不想她陨落在初秋的季节。 9月10日傍晚,年轻女歌手筠子被发现在其北京的住所上吊自杀。“她23岁,喜欢玩一种很男人的乐器———贝司,在春天为我们讲了一个秋天的童话”,有乐评人这样介绍她。 筠子是今年年初签约于京文音像公司的新歌手。她曾就读于解放军艺术学院声乐系,嗓音清亮飘忽,将高晓松作词作曲的《立秋》唱得像个伤感的童话。音乐前辈高晓松、小柯、沈庆、峦树、汪峰、李小龙等音乐人全力协助这位女孩,甚至朴树也为她提笔写下过一首很彻底的朴式浪漫小众歌曲,筠子的首张个人专辑《春分·立秋·冬至》刚刚于今年春天上市。仅仅10天以前,筠子还在网站做了现场访谈。据该网站编辑回忆说,当时筠子话很少,那场现场直播的主角是她,但她拉来了另一男歌手李小龙,表明她自己不善于聊天。但筠子毫无轻生的迹象,她在访谈记录中给自己的专辑打85分,还表明“希望能够找到许巍,能让他帮我写歌,希望下一张专辑能够很快出现转机”。 据圈内人士透露,事发当晚,筠子所在的京文音像公司员工大部分出差在外地,只有与公司不相干的人为她料理后事。虽然死因至今尚未查清,但这位女歌手曾说过的话令人回味——“现在市场没有希望,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以一张《春分·立秋·冬至》而在今年迅速走红的新星筠子于9月10日上吊自杀。从现场得来的消息是:自杀时间为10日下午3点左右,晚上七时被其小保姆发现后报警。据现场目击者证实,筠子自杀时身穿红色的衣服,所留遗书上为:我是一个忧郁的人,我无法摆脱这一切。而且特意注明由其小保姆转交给她母亲。 事发当晚,现场被封,筠子所签公司京文音像公司也是被电告方知情况。当晚得知此事的圈内人士都极为困惑不解。 其一:筠子的《春分》在北京音乐台本周获冠军,而且在刚刚结束的第一、二季度北京音乐台颁奖晚会上,她现场演唱的获奖金曲《青春》受到好评。歌艺事业如此顺利之时自杀,让人费解。 其二:筠子年仅23岁,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曾只身去新加坡学习,应该说独立生活能力及适应能力不会太差。 其三:据悉筠子的经济条件非常好,是许多新出道歌手所不及的,所以应该不会有来自于生活的压力。 但从圈中与其接触较多的朋友的口中却也存有解疑之处。 其一:筠子是个性格怪异的人,不爱多说话,但只要说,总会说些不过脑子的话,有些神经质的表现。 其二:以红衣自杀,从迷信的角度是要想变“厉鬼”。这是否意味着筠子存在鲜为人知的事? 当然以上观点纯属猜测,但不管怎样,作为一个如此年轻漂亮又如此被看好的歌手,走上这条不归路实在让人惋惜,无论怎样,生命是可贵的。 …… 以上援引的这些报道都是关于筠子自缢身亡的消息的,没想到在这样一个秋天,年轻的筠子竟然选择了这条道路。 9月10日那天,我刚刚从上海回到北京,晚上8点20分左右的时候,我的好友、京文音像公司的企划制作部主管孙健泳打来电话告诉我说:“筠子刚才自杀死了!”我是第一个知道筠子自杀身亡这个消息的记者,但因为孙健泳第二天要出发去英国出差,这件事情已经顾不上处理了,他告诉我说在公安局还没有定案之前,最好先不要发任何消息。我听从了孙健泳的请求,所以时至今日,当这件事情似乎已经开始逐渐被人遗忘的时候,我才决定写下一点儿自己的感受。 怎么说呢,当时刚听到筠子自杀的这个消息,我的第一反应是特别惊讶,当然也感到非常惋惜。不过等静下来想的时候,除了惋惜之外,我觉得筠子会选择死亡这条路并不让我感到特别奇怪———我这样讲并不是说我觉得选择死亡是一种唯美的方式,而是从我跟筠子的接触来看,我觉得她是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因为我记得我们以前在聊天的时候,她就曾经说到过死亡这个话题,她觉得选择死亡是一种很终极的解脱方式。再有她很喜欢读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魔幻现实主义的作品,喜欢日本的一些带有超现实主义色彩的电影,喜欢很迷幻的艺术感觉,这让我个人感觉筠子在骨子里有一种脆弱和神经质的倾向,而如果外界的客观环境一旦不能顺应她的主观意志,也就是说比如遭遇到一些挫折痛苦的话,她骨子里的那种被压抑的敏感、脆弱和神经质可能就会爆发出来,也就完全可能会做出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来。 我还清楚地记得,今年6月我们中国脑网站与京文音像公司联合在北京的四所高校里举办巡演,在我的母校首都师范大学,我骑着一辆自行车带着筠子在我们学校里转悠,在那条长长的林荫道上,筠子是那样地高兴,她说她真想再重新回到校园里面,重新找回那些单纯的感觉———生命是如此脆弱而易碎,于是,活着的人也只能用一点点残存的记忆来温暖自己易感的心。 筠子自缢之后,当然人们就会对她的死因进行各种各样的猜测。我个人觉得,既然人都已经走了,就不要再说些伤人的话了,就让已经走了的人安息吧。对于筠子的死,我觉得除了惋惜之外,我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北京青年周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