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职业是很神圣的,我很敬畏”
“当记者最重要的就是要‘吃透两头’”“报道不能只站在你这个省、这个地方、这个单位,一定要有‘全国观点’”“报道前你首先要掂量一下这篇报道有多大的分量”……2014年11月,在第15个记者节即将到来之际,中国记协主席田聪明接受了采访。
“您对记者这个职业是怎么认识的?”记者问,田聪明回答说:在我脑子里,记者职业是很神圣的,我很敬畏、很敬仰,认为是绝对不可玷污的。对任何玷污记者形象的人和行为,也一直秉持“零容忍”的态度。
田聪明说,1974年11月15日晚,我头一次踏入新华社内 蒙古分社的大门,虽然当时只是借调半年,但我也是满心的不愿意。因为我对他们当时的报道根本不赞成,每天都是“形势大好”“越来越好”“到处莺歌燕舞”,根本不实事求是。
听到我这么说,当时分社一位老记者拿来一本书给我,书名叫“我们的经验”,里面全是吴冷西、朱穆之、穆青等新华社老一辈新闻工作者的业务文章。
我看完以后,觉得这些老领导在篇篇文章中始终贯彻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真实,强调真实是新闻的生命,为了真实就必须深入调查研究,为了真实必须到实践和人民当中去。直到现在,我始终认为那本书是我走上新闻道路的启蒙教材。
在之后的半年里,分社的记者带着我下去采访,走到哪里就吃住在哪里。这个时候我已经明白,原来我印象里那些在特殊历史时期的报道,并不代表“本来意义上的新华社”,也越来越明白,要真实就要调查研究,就要经常深入到实际中,和群众“混在一起”。
当了记者就不能离开实践,不能离开群众。我为什么这么敬重记者这个职业,容不得任何行为玷污记者这个职业,就是这么来的。
1975年10月,我正式调入新华社内 蒙古分社,开始真正学习采访报道。那时候每次稿子写出来,我自己认为已经写清楚了,可一到老记者那里,就说这个没有交代清楚,那个角度不对,这个特点没有抓住,老记者一讲我觉得挺有道理,可自己再一写就又不对了。
当时,我开始考虑自己究竟适不适合做记者。就在这个时候,当时的新华社国内部副主任戴邦了解了我的基本情况后说,“小田,你是学理论的,平时又很注意学习,而且对农村基本情况非常熟悉,有条件做好记者,两三年可以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