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原

天堂纪念馆:http://www.5201000.com/TT000001032
本馆由[ 天堂天使]创建于2009年12月17日

陈原-学术贡献

发布时间:2010-10-25 09:39:05      发布人: 天堂天使
 陈原在文化界、学术界和出版界有广泛影响,曾任国家语言文字委员会主任兼党组书记、商务印书馆总编辑,曾主持并参与了中国第一次大规模的辞书出版规划的制定,并策划和领导出版了《现代汉语词典》、《汉英词典》、《辞源》等辞书,并著有多部著作。陈原从三十年代起从事出版工作和拉丁化世界语运动,同时研究国际政治、经济、地理和语言文字,有一些译文和著作。五十年代与六十年代主要做出版方面的领导工作。他研究社会语言学、辞书编纂学,还原它客观、科学、人文的真实面貌。其间他在前辈先贤中不断寻觅“具有独立人格和进行独立思考的真正的人”,他找到了张元济,找到了胡愈之,找到了罗曼·罗兰,最后找到了赵元任。陈原理解赵元任把报国之心和人文精神有机地结合在一起。
  一、编辑出版界的贡献
  1.词典编纂
  陈原编纂辞典,有丰富的经验,他有一套系统的理论,如《划清词典工作中的若干是非界限》,这是他1977年在修订《辞源》工作会议上的讲话,后收在他的《出版文集》中。这篇讲话到现在,都可作为编写词典的教材。对编写辞典的原则,他作了理论的概括。他的讲话,语言丰富,逻辑力很强。
  1974年3月起,姚文元借“燎原煤矿评论组”为词典提意见为由头,在文化界发动了一场针对《现代汉语词典》的大批判运动,说它有尊孔倾向,干扰了批林批孔大方向,是封资修大杂烩,是修正主义路线回潮、是资本主义复辟的反动思潮等等。陈原先生他承受着别人难以想象的巨大压力。但他不为这些宵小的嚣张所吓倒,泰然处之,保持着冷静和倔强。大批判没有阻止住他,他关于划清词典工作八大是非界限的著名论点正是在这个大搞阶级斗争、大批《现代汉语词典》的年月里孕育而生的。上头要把《现代汉语词典》成书毁成纸浆,他让商务的同志把几万册词典巧妙地入库封存起来。“四人帮”倒台不久,这些词典又逢时出库发行了,应了急需。这又足以显示他的睿智和远见。
  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
  2.主持出版“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
  陈原在出版工作中,另一贡献是组织出版外国学术著作。为中国读者介绍西方名著,一直是商务印书馆的任务。建国以前,商务印书馆为此做过不少的工作。陈原开始他在人民出版社工作,以后又调到文化部出版局,“文革”动乱以后,直至他被派到商务印书馆。主事商务印书馆后,这里成为他拨乱反正,开启民智,重塑中华民族人格的“理想试验场”,他主持出版“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意在把“一个时代,一个民族,一个阶级,一种思潮的先驱者、代表者”所积累的时代文明的精华,“留给后人去涉猎,去检验,去审查,去汲取营养”。
  陈原到商务以后,制定了一个庞大的规划,包括马克思主义三个来源的著作、资本主义各国启蒙时期的著作,以及近代、现代各流派的学说,列入规划达1614种,规模宏大。“文革”前出了一部分,但10年动乱,规划被迫停止。开始制定此规划时,陈原亦参与其事。70年代初,陈原被派进入商务,“文革”以后陈原就着力抓了这件工作。他清理了过去出版此类书的单行本,包括解放前商务出过的,经过整理,陈原定名为《汉译世界名著丛书》,这套书涵盖西方古代以来至近代、现代的哲学政治经济历史各个方面。他认为这许多书的作者,都是一个时代、一个民族、一个阶段、一个思潮的先驱者、代表者,其影响不言而喻。这套书日积月累,到现在已经陆续出版了400多种,陈原为此项重要工程的开辟和接力,做出了贡献。
  1984年陈原调离商务,任命到中国语言文字委员会主持工作,但他仍在商务兼任顾问,他继续抓外国学术名著的规划。同年3月14日,胡乔木同志向邓小平同志汇报工作,邓小平同志提出要系统翻译出版外国学术名著,这次讲话的传达,引起出版界和知识界极大的震动。陈原代表商务印书馆连续召开学者和翻译家的会议,讨论商务重新制定规划,贯彻邓小平同志的批示精神。他认为商邓务要把这件事作为“压倒一切的任务,是无可争议的任务,全馆上下都要明确这个任务的重要性,都要想办法去完成它。”为此,邀请学术界知名人士,多次议论,还在香山举行大型学术会议,讨论制定长期规划和如何具体选书和进行翻译。在商务印书馆内部,他调动全馆的同志,献计献策。
  对于如何撰写西方学术名著的序文,陈原特别强调,对序文要提高质量。他认为要有学术性,“不要骂人,也不要吹捧,一定要有学术气氛。”对于西方现代学术,强调要严谨对待,在发行方式上也要讲究。写序文要遵照小平同志的指示精神。
  3.在《读书》杂志开创专栏
  陈原先生20世纪80年代在北京《读书》杂志开了一个专栏,名叫《在语词的密林里》,简约、精彩、谐趣,可读性极高。后来他把专栏文章编成书,北京读书界几乎人手一册。
  4.策划出版《赵元任全集》
  1990年,陈原先生从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主任位置上退下来,还是选择到商务当顾问。他精力依旧充沛,思维依旧敏捷,为商务的发展出谋划策。煌煌20卷计2000万字的《赵元任全集》,就是由他在八十高龄时为商务力举推荐并亲自谋划的一个重大出版计划。早在1981年,著名语言学家赵元任先生回国访问,应陈原先生之约,北海仿膳谋面,席间有王力吕叔湘朱德熙诸公,相谈甚欢,从此结下友谊。也因为商务此前出版过赵先生的《汉语口语语法》等著作,深得其心,赵先生很愿意把他的年谱及有关文集交与商务出版。这便是缘起了。1997年,《赵元任年谱》出版,陈原先生撰写了长达万言的《我所敬仰的赵元任先生》为其代序,全面总结赵先生的道德文章,字里行间情真意切。自1999年起,陈原先生不顾年迈体弱,亲自担任全集的编委会主任,筹划一些重要事宜,又抱病为全集撰写前言,直至住进协和医院才搁笔,终成七千余字!这是一个出版家对一个语言学家的推尊,也是一个老人对另一个已经逝去的老朋友的践诺。
  二、语言学方面的贡献
  陈原的语言学研究是很早就开始的,但到70年代,因为他在商务印书馆主张重印“文革”前编的《现代汉语辞典》,遭到“四人帮”的攻讦,这使他重新开始大规模的语言学研究工作,走上研究社会语言学的道路。
  他的第一本语言著作《语言与社会活》是在“文革”期间写的读书札记的基础上整理而成的。这本书六万余字,内容涉及比较词汇学和社会语言学的若干问题。作者首先用一些语言事实论证社会与语言的密切关系,说明语言是一种社会现象,社会生活的急剧变化对语言词汇产生巨大影响,接着讨论了社会生活对语言的几种特殊影响。一是不同时代存在的一种把语言化为灵物来崇拜的迷信现象,特别举出“文革”中的很多实例;二是对语言的污染一一滥用外来词,他认为“洋泾涣”是语言污染的顶峰,是应该完全加以否定的;三是社会互相影响造成语言间的借词,讨论了汉语借词的历史过程,特别讨论了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引入,术语的国际化、标准化与规范化问题。该书还用相当的篇幅讨论由于交际的种种需要而出现的委婉语。这本书具有强烈的时代气息,接触了现实生活中存在的大量语言现象,文字流畅,言词犀利,作者鲜明的爱憎跃然纸上。
  一九八三年出版的《社会语言学》一书是《语言与社会生活》的续篇和发展,是有关社会语言学若干理论问题和若干实际问题的探索。社会语言学在国外虽然早已引起人们的重视并成为一门学科,但在中国还是一个空白,陈原的《社会语言学》填补了这个空白,具有拓荒的意义。作者力图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来研究社会语言学。在全书开始的几章,集中阐述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语言本质的认识一一语言是一种社会现象,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是思想的直接现实。这三点是作者研究社会语言学的出发点。与上述观点相关,作者又从信息论的角度阐明了语言作为信息载体或作为信息系统在社会交际中的重要作用。
  从现代汉语几个用例“模型”分析语言交际的最大信息量和最佳效能——《一个社会语言学者的札记》(1983年)是根据作者在中国语言学会第二届学术年会的论文写成的一篇通俗性的文章,文章开头介绍了与语言学有关的信息论的几个术语,如信息量,最大信息量及由此派生出的主要信息、次要信息、多余信息等。 
  此外,陈原还发表了一些有关辞书编写及世界语的论文。陈原说:“中国世界语运动引导世人追求和平,追求进步,追求知识,为人的幸福,为人的尊严,为人的美好理想而不断奋斗。”对于陈原而言,世界语所代表的那种超乎利己主义之上,超越国家民族界限的人文精神始终激励着他走过坎坷不平的人生道路。
  三、中外关系研究
  陈原在60年代初期当出版局长之余,开始研究起近代中外关系来,写了好多篇中英、中美关系的文章,在鸦片战争前后的帝国主义侵华、中国人民抗争史的研究上,颇具新见。其中一些文章收在《书林漫步》正、续编中,陈原在1982年7月,特地为《书林漫步》续编写序说明他的一个见解:“作者力图用科学的观点去剖析史实,特别是对外国入侵加以无情的鞭鞑,也许动了感情,因而引文不免有偏颇或疏漏的地方。作者在研读历史文献时深感要剖析这段史实,必须从中华民族的尊严和解放斗争的基点出发,这几年看到少数几篇论述中外早期关系史的文章,不敢苟同,它们有意无意把那个时期一些不那么光彩的事实都美化为‘友谊’,这不是科学的态度。友谊不是屈膝的同义话;不能把欺压误认为友谊。”这里请注意“从中华民族的尊严和解放斗争的基点出发”一句,这是这一段里的点睛之语。

到过这里的访客更多>>